“你没事吧?”田暮寰伸手扶住被掐得连连咳嗽的吉祥,关心地问。
吉祥摇摇头。
地上的寇沛霖还在哭着呢,“是你害我老夫啊,是你这个贱人害了老夫!我要见皇上,我要让皇上为我做主!”
“在见皇上之前,寇大人还是解释解释,为何会派韩四斤去陷害宁王和吉祥姑娘吧?”
言鹤年冷着脸,已全然没了刚才跟寇沛霖掏心掏肺的熨帖,倒像是铁面无私的狄仁杰。
“言大人这是做有罪推断么?”
三皇子田暮穹过来,朝寇沛霖行了一个礼,“外祖勿要担心,母妃已经去御书房求父皇了,相信很快你就会离开这儿。”
“三皇子。”言鹤年朝田暮穹躬身行礼。
“若寇大人真与宁王和吉祥姑娘被害一事无关,老臣自会还他清白。现在还请三皇子遵从大理寺审案流程,带寇大人上堂问话。”
“言鹤年!”田暮穹生气。
田暮寰淡淡一笑,过去揽着田暮穹的肩膀,“三弟适才过于冲动了,言大人可是我大圣朝最秉公办案的好官,不会冤枉了寇大人的。”
说着田暮寰给身边的差役递了个眼色,差役立刻上前将寇沛霖架起来带走了。
寇沛霖被拖走了,还回头喊冤呢,“二皇子,言大人,我是冤枉的啊!”
田暮穹追了上去,“外祖,外祖,你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吉祥见大家都走了,抬脚也准备离开,不想田暮寰再次伸手拦住了她。
“吉祥姑娘,小王可与你说几句话?”
吉祥一怔,“二皇子想与小女说什么?”
田暮寰看着吉祥,眼里如平静的湖面,微波潋滟。
“我只是想帮吉祥姑娘一把。”
“哦?”吉祥诧异,“二皇子打算怎么帮我?”
田暮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,“我想这个对你应该有用。”
吉祥接过信,狐疑地拆开看了两眼,便惊愕地看向田暮寰,“二皇子怎么会有这封信?”
“机缘巧合得到了而已。”
“那是怎样的机缘巧合?”
“吉祥姑娘现在不该关心小王是怎么得到这封信的,而是该关心怎么利用这封信,让它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吧?”
田暮寰看着吉祥,嘴角漾出笑意。
“小王向来瞧不上毁女子声誉的行径,你就当我是路见不平好了。”说着施施然潇洒而去。
独留吉祥一个人愣怔在原地。
信是元国丞相写给寇沛霖的,也就是父亲藏在春熙街江宅那儿的那封信。
可是,田暮寰怎么会有这封信?
是他从春熙街那儿拿走的,还是别的人给他的?
吉祥简单想了一会,没理出什么头绪来,决定还是回府让吉瑞安确定一下信的真伪。
毕竟,想要作为证据,一定要是真实的。
吉祥跟言鹤年便赶紧回去了。
吉瑞安看到信,激动地手都有些抖。
“没错,就是它,就是它!当时还在西北边关的时候,那天我正好去寇沛霖的营帐里去找他,就发现了这封信。”
“寇沛霖没发现信丢了?”
“发现了,很快就发现了。也问过我,可我没承认。”
吉瑞安激动地说。
“父亲当时是怎么把这封信带出大营的?”
吉祥是真的好奇,以寇沛霖攻于算计的心思,他要是发现自己串通元国的信件没了,定然会掘地三尺找寻出来的。
吉瑞安有些不好意思,“当时寇沛霖让所有接近过营帐的人都不准离开,要挨个搜身,我突然腹痛难忍,可是寇沛霖死活不同意我去茅厕,最后,最后……”
吉祥咯咯笑了,“爹你果然聪明。”
“主要是我实在憋不住了!就这,寇沛霖当时还让我把上衣都脱光了搜了一遍呢。”
吉瑞安想起当年的事,现今还有点后怕,“要是当时让寇沛霖给发现了这封信,我这条命估计那时候就没了。”
“我明白了,这些年他一直惦记着吉家,还是跟这封信有关。”
吉瑞安点头,“是,我们被抓后,寇沛霖特意去牢里见过我,还旁敲侧击问过。”
“那我把信收了,到了时候,这就是压死他寇沛霖的最后一根稻草。”
吉瑞安点头,郑重将信还给吉祥,“到时候,我也可以去大理寺作证。”
“会的,父亲一定会有机会去跟寇沛霖面对面对质。”
父女俩心领神会相视而笑。
可是大理寺堂上,寇沛霖一口咬定自己跟陷害宁王和吉祥姑娘的事情无关,还说这一切都是吉祥诬陷他的。
而且连那个韩四斤都是假的,都是吉祥让人假扮的。
这寇沛霖,还真够胡扯的。
言鹤年有些挠头,因为二皇子和三皇子是皇上安排过来一起监审的,三皇子又是寇沛霖的外甥,他在堂上盯着,言鹤年想用点招就没法用。
没办法,言鹤年只好给傅寿堂耳语,让他赶紧去把吉祥喊回来。
堂上的田暮寰看着大理寺两个主事的唧唧嘟嘟,就想笑。
不过他努力忍住了。
倒是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