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洞外,十几个侍卫正朝这边过来。
他们小心谨慎、蹑手蹑脚,似乎正在搜寻着什么。
突然,一名侍卫在一棵灌木上发现了血迹,“快看,这儿有血!”
瞬间,几个侍卫便围拢上来,见血迹还未干透,立即又快速分散开。
其中一为首的头目吩咐,“大家两人一伙,小心行事,那婆子武功奇高,千万别中了埋伏。”
众侍卫点头,继续朝山洞方向搜寻过去。
山下的大路边,一辆马车周围围了几十个侍卫,司徒长青警觉地守在马车车门旁,目光如炬。
郭公公在一边急得跺脚,“这要是王妃在就好了,王妃一定会有办法的。”
马车车帘掀开,从里面递出一块血布,“再换新的来!”
郭公公赶紧将准备好的干净布块递进去,“太医,皇上他怎样了?”
里面太医闷声闷气,“老臣正在处理呢,有情况会告诉你们的,不要再问了。”
郭公公本想掀开车帘探看,听到此话,伸出的手便赶紧缩了回去。
就在这时,远处几匹马飞奔而来。
郭公公眼尖,立刻看到其中一匹马的马背上是田木宇,便激动的挥手喊,“宁王,这边,这边!”
田木宇飞马来到马车跟前,翻身下马,“父皇怎样了?!”
郭公公朝马车里指了指,“太医还在救治。”
田木宇伸手掀开车帘,见逼仄的马车里,两个太医正手忙脚乱地为立康帝包扎伤口。
“皇上已经昏迷将近一个时辰了。”郭公公说道。
“谁干的?!”在回来的路上,那名去许州城报信的侍卫已经将立康帝遇刺的事大概说了一遍。
虽然知道是名女子,但具体是谁,那名侍卫也不清楚。
司徒长青说道,“那人蒙了面,我跟她打过照面,是个老妪。”
“老妪?!”田木宇皱眉,“父皇怎么会得罪一个老妪?!”
田木宇跟司徒长青说话的时候,郭公公一直在一边思索着,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,“那个人好像是关在金陵大牢里的那个婆子!”
“仲凤?!”田木宇吃惊,“她不是关在大牢里么,怎么会来伤害父皇?!”
正说着,又有几匹马从对面的方向奔来。
马还没到跟前,薛怀恩焦灼的声音便响起来,“王爷,不好了,那个仲凤越狱了!”
田木宇吃惊,“越狱?!她怎么会越狱?!”
薛怀恩的马终于到了田木宇跟前,薛怀恩气喘吁吁地从马背上滚下来,“今儿一早狱卒查看牢房的时候,发现少了两人,那个叫仲凤的老妪,和一个叫齐芮的小丫头都不见了!应该是昨夜逃走的。”
“大牢里有伤亡没有?”
“没有,门锁都是打开的,但并没有被破坏。”
“有人放走了她们?!”
“不,不,这绝对不可能发生!我当即就召集值守的狱卒审问了,他们当中没有人跟那两人有瓜葛,并没有私自放跑他们的嫌疑。”
“那人是怎么跑的?”司徒长青脸色铁青,“一老一少两个女子,有什么本事从你们金陵城的大牢里轻易逃走?除非,你们的大牢就是个摆设!”
薛怀恩为难,“司徒大人你这样说就冤枉老臣了。王爷你是知道的,为了关押那几个人,我金陵府衙还特意让人加固了牢房,并加派了看管的人手。一般人根本逃不出去。”
“我们是不会故意给那些犯人制造逃跑机会的。王爷,你可要明察啊,此事跟大牢里的那些狱卒和本官都无关啊!”
薛怀恩虽然知道此事他逃脱不了干系,但是他又觉得委屈,毕竟为了看住这几个人,他们金陵城是下了血本的。
“现在不是谁担责的事,是要找到那个刺杀父皇的人。如果她真是仲凤,那她为何要刺杀父皇?!”
田木宇看着几人问道。
郭公公想了想,“会不会是因为霁月山庄?听说仲凤是霁月山庄的人,许是她想为那些人报仇。”
“她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妪,对霁月山庄能有多大的感情,还会为了霁月山庄刺杀皇上?”
司徒长青以为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原因,“王爷,你在这边守着,我带人去找仲凤!”说着他便点了几名侍卫,想要上山去找,“把人找到,一切就都会明了。”
“当时我在那个刺客的胳膊上刺了一剑,若真是仲凤,想必她的胳膊一定会留下伤口的。”
薛怀恩赶紧吩咐身后跟来的部分士兵,“你们都跟着司徒大人上山找人去!找不到人就别回金陵城了!”
几名士兵赶紧跟司徒长青而去。
田木宇随即看向马车,“父皇这边什么时候才会好?”
一名太医犯愁,“现在我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许多药材找不到,对皇上的伤情并不利。”
“那就马上去许州!”田木宇说道。
但是太医又为难,“皇上现在的情况,不适连日奔波。所以,最好是找一处可以安身的地方,先让皇上能舒服一点。”
“侍卫!”
立刻有侍卫上前,“王爷!”
“马上去附近找个人家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