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丫也不是别人,而是你的女儿。”吉祥说,“你让你女儿将齐芮牵扯进来,目的是想让我们替你们解决掉她,因为只有她知道新帝是仲凤的徒弟!”
侯亮震惊万分,“你,你,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?!”
田木宇也好奇地看着吉祥,等着她的回答。
“自然是我自己的判断。”
“不可能,你不可能会判断出来的。”侯亮不信。
“那就让我跟你好好说说!”吉祥不疾不徐地,“新帝在丰裕县封地的时候,能十几年如一日安稳度日,未曾暴露自己的半分野心。这其中便是蛰伏的作用。在这期间,他跟丰裕县周边的官府和财阀并没有多大深交,却只跟霁月山庄关系深厚。这说明了什么?”
“自然是霁月山庄是他的依仗。”田木宇说。
吉祥点头又摇头,“也不完全是如此,其实更为重要的是,因为他成了仲凤唯一的弟子。”
“齐芮当初不是说她才是唯一的徒弟么?”
“那都是用来掩护新帝的障眼法,其实仲凤真正的徒弟是新帝端王。甚至可以说,仲凤是把他当儿子一样指导的。”
田木宇更加吃惊。
“你不会忘了当初攻打霁月山庄,我在仲凤的那座院落里中了千媚落的事吧?”
田木宇点头,“这个我至今不敢忘,当时你差点出事,我都吓死了快。”
“仲凤为什么要针对我,而且她还认识我,了解我。”吉祥看向侯亮,“侯亮,你说当初仲凤为什么会针对我?”
侯亮将头转向一边,不想回答吉祥的问题。
吉祥也不生气,“因为当时我们是来调查新帝的死因的,若是被我们找到他假死蒙骗皇上的话,势必会影响他谋夺大圣朝的计划!所以,他提前跟仲凤通了消息,让她趁机解决掉我们。”
“这就是为什么,当时霁月山庄的老弱妇孺都离开下山了,而唯独仲凤还留在那儿等着我们。”
“因为她要替她儿子一样的端王解决掉麻烦。”
田木宇琢磨着,似乎也琢磨明白了。
“怪不得六皇叔十几年不曾回京一趟,甚至是老皇妃去世他都不能回去送葬,原来是认了新的娘呢。”
“你们都是胡说!新帝跟仲凤没任何关系!”侯亮突然声嘶力竭喊起来,“新帝他不是仲凤的徒弟,我才是,我才是她唯一的徒弟!”
“我把齐芮牵扯进来,就是不想让她跟着你们进京遭受折磨,她是我唯一的师妹,师父一直把她当女儿一样养在身边,我不想让她受太多的苦,她会受不了的!”
田木宇守在吉祥身边,担心侯亮万一发疯会伤到吉祥。
吉祥并不担心,“真是愚忠,为了新帝竟然连自己女儿的命都要送出去!三丫有你这样的父亲,是她的悲哀!”
李侍卫匆忙过来,见吉祥再问侯亮的话,就在田木宇耳边悄声说了几句。
田木宇忽地起身,“把侯亮看管起来!”
有侍卫将侯亮看押起来。
吉祥见田木宇脸色凝重,问道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那些离开的乞丐又回来了,这次还给将士们下了毒!”
吉祥愕然,“逄亭他们的人中毒了是不是?!”说着就往外飞掠而去。
中毒的将士确实都是逄亭手下,因为那些乞丐被熊二手下的人带走后,是看着他们离开队伍,朝队伍相反的方向去了的。
谁都没想到,他们去而复返,竟然对断后的虎军右部下了手。
那些将士因为没有对乞丐防备,中毒的人不在少数。
“大将军,怎么办?”逄亭眼里满是焦灼,看着倒了一地的将士,“若不是从那些人身上搜出药瓶,我们还不知道是中毒了呢。”
吉祥眼里满是愤怒,他怒视着那些被抓起来的乞丐,“全部杀了,一个不留!”
乞丐们吃惊地看向吉祥,“你们不能杀我们,我们并不知道药瓶里的东西是什么,我们只是为了几两银子能吃顿饱饭,我们没想害人!”
吉祥冷哼,“一个个都是巧舌如簧!看样子,侯亮这是专门教导过你们了。不过,你们演的再好也没用,敢对我大圣朝将士下黑手的,谁都别想活着!”
说着手一挥,那几十个乞丐便纷纷中剑倒地,很快便没了呼吸。
吉祥见那些人被杀光,这才赶紧去检查中毒的将士。
“把所有的军中大夫都带过来!”吉祥吩咐。
很快,在职的军中大夫都被带到吉祥跟前了,“按照我做的,给每个将士都做一遍。”
吉祥先用银针将中毒将士的心脉给封住,然后快速在士兵的手腕处消了毒,用手术刀在手腕上划开一个口子,看着血液咕咕往外冒,所有的大夫都惊惧不已。
待流的血液差不多了,吉祥在刀口上抹了刀伤药。
“所有中毒的人都是这个流程。对了,你们救人的时候,也要做好防护,以防残留的毒药粉伤到自己。”
吉祥说着也不管眼前人很多了,从药箱里摸出一些口罩手套,“都戴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