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祥根本不需要田木宇开口,一见到他的人便说,“有人待不住想进城了?”
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王妃。”田木宇笑,凑到马车跟前先去看了看三个小宝宝,这三个孩子简直如同沐浴春风的禾苗,几乎是一天一个样,看得田木宇眼睛都不舍得挪开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吉祥凑过来问道。
“我都听王妃的。”田木宇脸都不要的说,“进城还是不进城,在这儿待几天再进城,这些都王妃说了算。”
干嘛不听王妃的呢,反正他田木宇早已琢磨出味道来了,只要是听王妃的,结果都不会差,可要是不听她的,那就谁都说不好了。
现在他这是带着立康帝的灵柩回京,可不想弄出太多的乱子,毕竟自己是立康帝的亲生儿子,在老爹没入土为安之前,他不想让他老人家死不瞑目。
“把司徒长青喊过来吧。”吉祥说道。
田木宇立刻给李侍卫使了个眼色,李侍卫便转身派人去喊人了。
很快,司徒长青便到了跟前,“拜见王爷、王妃。”
田木宇给司徒长青使了个眼色,“是王妃找你。”
司徒长青立即恭敬等候吉祥发话。
吉祥想了想,“司徒大人,你现在赶回京么?”
司徒长青一愣,随即道,“只要是王妃的命令,属下万死不辞。”
“没那么严重,”吉祥说,“我想让你进京一趟,去找大理寺侍郎傅寿堂,告诉他皇上的灵柩已经到了城外,让他想办法召集朝堂上的忠良大臣,迎皇上的灵柩入宫。”
“眼下我们还不想跟堂上那位撕破脸,所以该做的事情,必须要做一些才是。”
司徒长青立刻明白,“属下遵命!”说着转身要走。
“等等,”吉祥喊住了他,拿出一封信,“这个你亲自交给大理寺卿言鹤年。”
司徒长青接了信这才离开。
待司徒长青翻身上马急驰而去,田木宇才转头看吉祥,“那些朝臣会替父皇说话么?”
“那只是我们先礼后兵的一个礼而已,今晚你跟我一起进城吧。”
田木宇一怔,“你要进城?”
吉祥看着他,“我父亲还挂在城门口呢。”
这事田木宇是知道的,但他这几天一直没敢再提,就怕引起吉祥伤痛,毕竟她还在月子里,身体不能经受太多悲喜交加。
“让我带几个人去,你留下照顾孩子们吧。”田木宇说道。
“再说,先前我们派回去的人,也都在盯着这事,眼下岳父还没有什么大问题,应该能坚持到我们回去。”
“可我不想再等了。端王一再挑衅,我们是该给他个回礼了。”
田木宇见吉祥坚持,也就不再继续劝说,“那我回去安排人手去,天一黑我们就走。”
从兰嘉山这儿到京城,骑马也就四五个时辰的事,他们一晚上打个来回,还是完全可行的。
田木宇不知道,吉祥这次回去,可不仅仅是给田启铨送礼,而是还连带着添了好大的一个堵。
第二天一早,当守城的士兵发现挂在城门口的人不见了,慌张地跑下城墙,大叫着宁王回来了。
引得值守的将士好一个慌乱。
等到他们打开城门出来查看的时候,不仅发现挂在城墙上的吉瑞安不见了,城墙上还贴了好多告示。
那告示的内容他们看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喘,好一会,那守城的小官才反应过来,急急上报去了。
新帝田启铨听到城门口的城墙上贴了他后继无人的告示后,气得一拳砸在案桌上,本就睡眠不好的他,变得更加暴怒。
“来人,快来人!”
梁公公第一次见新帝如此暴怒,赶紧转身出去喊人了。
很快,值守的禁卫军首领便进来了,“属下拜见皇上。”
“太子呢,找到太子了么?”田启铨急躁地问。
那首领愣怔了一下,面露惭愧,“皇上,属下已经将暗卫全部派出去了,可是太子他……”
“去宁王来京的队伍里找!”田启铨怒道,“太子一定是被宁王给控制了,他想挟太子要挟于朕,他做梦!”
禁军首领立即转身出去。
皇后兰如筠不待太监汇报,疾驰忙慌得跑来,“皇上,寰儿他,他,是不是出事了?为什么外面会有那样的东西出现?”
田启铨没想到兰如筠也知道了城门口的事,脸色不由一冷,“你怎么知道这事的?”
兰如筠脸色大变,她刚才担心儿子田暮寰,竟忘了告诉她消息是皇帝这边的下人,不由赶紧解释,“这么大的事,臣妾怎么可能听不到?!宫里都传开了!”
田启铨更是恼怒,“梁松,把那些瞎传的人统统给朕杖毙!”
梁公公刚好从外面进来,听到田启铨的话,愣了一下,赶紧过来安抚。
“皇上,眼下最要紧的是把太子赶紧找回来,只要太子回来了,那些风言风语就只是风言风语,伤不到皇上和皇后分毫的。”
“你说现在那些话就能伤到朕了?”田启铨从案几上抓起一本奏章就朝梁公公扔去,梁松吓得哪里敢躲,生生用头截住了奏章。
奏章砸在梁公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