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床上的新帝便有了反应。
他探起身子指着吉祥,“把她给朕拿下!”
屋里的众人惊诧。
皇上可是刚刚被薛神医给救治的有了起色,他怎么一有起色就想抓人家呢。
但是兰丞相毕竟是只老狐狸,一听到新帝这样说,便瞬间感觉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,立即朝门口喊人。
“来人!”
像是早就预备好的十几个侍卫跑了进来,将吉祥团团围住。
吉祥冷脸看了看田启铨,又看了看十几个侍卫,“皇上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是要卸磨杀驴不成?”
“你是何人?!”田启铨的声音里透着冰冷,“我中的毒一般人根本解不了,你怎么会这个?”
“哼!”吉祥冷哼,“皇上你的意思是说这毒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了?”
田启铨脸色一僵。
兰兴安和兰如筠却都惊愕起来,一脸吃惊地看向田启铨。
田启铨迅速掩饰掉自己刚才脸上的表情,“朕自然不会给自己下毒,但朕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蒙混欺骗的,虽然朕身上这毒奇特,但是想要短时间解毒,并不是容易的事。说,你到底是何人?”
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皇上想必知道这话的道理吧。你自己不能快速解的毒,未必就人人不能。在下既然有薛神医的名号在外,医术自然不是常人有的那些。”
吉祥很是坦然。
但很明显,田启铨并不相信她。
他很是探究地看着面前这个戴着面罩的女子,“把你的面罩拿下来。”
真是够无耻不要脸的,医术比不过,就要比权力了。
可你是皇上,你也没权利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的。
吉祥心里打定主意,便平静地问田启铨,“皇上,你为什么非要见我真容?在下行医几年,从来不以真容示人,这个规矩,我不会因为你是皇上就破了的。”
兰兴安大声呵斥,“真是胆大小民!这是里皇宫,在你面前的是至高无上的皇上,这普天之下,皇上别说见见你真容,就是要你的命,你也不能有半点抵抗的。”
吉祥转向兰兴安,“兰大人,是你的管家去悬医阁找我,让我帮你的朋友诊治的。现在我已经完成任务,请你支付后面的两万两。”
兰兴安没想到吉祥当场就要跟他要诊金,气得更是要命,“你若不按照皇上要求的做,待会别说这些诊金,你的命都会没有了!”
吉祥又哼了一声,“你们以为用这个法子就能赖掉诊疗费么?”说着她又转向田启铨。
“皇上你是我大圣朝至高无上的人,这全天下的财产都是你的,难道也要跟兰大人一起为了几个诊金,非要给小女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不成?小女自出道以来治疗的人不说万,也有大几千,可从来没有一个人为几个诊金跟我开这样玩笑的。”
田启铨没有被吉祥看似调侃的言语左右,依然冷冽地看着她。
“说,你到底是何人?!”
此时他隐隐有种感觉,眼前的人跟他肯定是有何种关系的。
“皇上若非要看我真容,那就给你看好了。”吉祥说着摘下面罩。
面罩下是一个二十多岁女子的面容,虽然不是倾国倾城,但也算是小家碧玉,很是耐看的。
田启铨示意兰兴安和兰如筠都上前看看。
兰兴安和兰如筠看完,都疑惑地看向田启铨。
“你们可曾见过她?”
两人摇头。
田启铨便自己开始怀疑自己了,难道是他想错了么?眼下的人不是宁王妃,宁王妃的画像他在丰裕县的时候就见过,跟眼前的女子是完全不同的。
可是若不是宁王妃,他中的毒她怎么能解?
田启铨早上的时候一醒来,就感知到自己中毒了,他也知道他种的这种毒跟他自己的毒类似,所以他在给自己解了毒后,下午的时候又特意又给自己下了点,因为听说消失半年之久的薛神医回来了。
所以他有些怀疑自己中毒跟这个薛神医或许是有些许牵连的。
可是眼下面前的薛神医并不是他猜想的人。
“皇后,给薛神医付诊金。”田启铨说。
兰如筠立刻从衣袖里拿出两张银票,“这是两万两,薛神医你先拿着。”
吉祥接了银票,毫不客气地又看兰兴安,“兰大人还欠我两万两。”
兰兴安进宫哪里带了那么的银票,一脸的不高兴,“等我回府会派人送去医医馆的。”
“那行!”吉祥又看向田启铨,“皇上现在还还有什么不妥?”
田启铨摇了摇头,他已经从床榻上下来了,现在真的没有任何不舒服的,好像从来没中国毒一样。
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。
“那我回去了。”吉祥将面罩重新戴上,自己迈步朝外走了。
留下寝宫里神色各异的一众人等。
等到吉祥的身影消失在门口,田启铨突然喊了声,“让侯平马上进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