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守年帮着方大叔把野猪解了,分成一条条一块块。
方大叔坚持要分一半的肉给田守年。
可是田守年不好意思要,他们一家人被撂倒,是萧垚一个人杀的野猪,他们怎么好意思分一半呢。
可是方大叔盛情难却,田守年最后要了四分之一的量。
田悠悠看着单独放在一旁的猪下水,陷入沉思。
“悠悠?”姜秀秀叫了好几次,她都没反应过来。
“怎么了?悠悠想要这些东西?”方大叔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“这些都是下水,腥臭无比,不能吃。”
“一会儿我就扔了去。”
本来田悠悠还不好意思但现在听他说要扔了,也顾不上了。
“大叔,你别扔,留着吧。”
“明天我过来给萧垚做好吃的。”
她们那个家...啥也没有。
方大叔这里倒是一应俱全,厨房里的工具、佐料,院子里的水井...
处理起那些下水,不知道多方便。
“这些下水能做得好吃?”
田悠悠肯定的点头,“方大叔,你信我,不但好吃,还能给萧垚补身体呢。”
腰花汤啊、炒猪肝啊、骨头汤啊,都是补身体的好东西。
“好啊。”方大叔眼冒金光,欣然点头,“我都给你留着,你明天一定要来啊。”
回到家,田守年和姜秀秀一起处理猪肉和笋子,然后弄了个破瓦罐,吊在茅屋前熬肉汤。
“幸亏萧垚没事,不然我这心里可真过意不去。”姜秀秀往火里递着干柴,一根接一根,不敢浪费。
眼下已经入秋了,村子里的人早早的开始上山捡拾干柴,堆在屋外,以备冬天来临的时候取暖用。
他们一家之前还和继奶奶田王氏一家住在一起的时候,已经捡拾了五个垛子的干柴。
被赶出来后,山上干柴少了很多,他们才捡了半个垛子。
接下来,他们一家人要熬过冬天,还需要做很多事。
“方大叔人真好,分了我们这么多肉。”姜秀秀是个很容易知足,又特别乐观的人。
她做事麻利,很少抱怨,“今天我们每人喝上一大碗肉汤,明天上山捡干柴,掰笋子。”
姜秀秀看了田守年一眼,被赶出来有三天了,田守年的情绪一直比较低落。
她也知道自己夫君是个孝顺的,一直把继母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看待,对待两个弟弟也很好。
在那个家里,就是一头任劳任怨的大水牛。
现在被无情的赶出来,心里肯定难过。
“守年,你别难过,你还有我和悠悠呢。”
“这茅房虽然什么都没有,可到底一家人在一起,这里离山近,上山方便,出门没几步就是小瀑布,洗洗弄弄的也方便。”
“而且,我们以后也不用想着那边的事,紧着自己家的活干,能轻松不少。”
其实姜秀秀私心里觉得,这次被赶出来未必是坏事。
以往不论是种地、拾柴,哪怕是挖野菜,喂鸡,都是要先给那家做完了,才轮到自己家。
这话...她没对田守年说,怕他心里更难过。
田守年抬头给了姜秀秀一个苦涩的笑容,“就是苦了你和悠悠。”
他看向坐在一旁和那只野鸡大眼瞪小眼的女儿。
一家人被赶出来,就只带了几件衣服和两床被褥,其他啥也没有。
冬天...怎么过啊?
“明天我去县里,把剩下的野猪肉卖了,买点米面回来。”田守年心里有了计划。
一头野猪有两百斤,方大叔给了四分之一,那也能有个五十斤,差不多可以卖一两银子呢。
“嗯,你去县里,我跟悠悠去掰笋子,捡干柴。”
夫妻俩规划完第二天的计划,相视一笑。
“今晚我要进空间睡。”野鸡双翅叉腰,强烈抗议,“我绝对不睡在外面。”
这个家太破了...不符合它的身份。
田悠悠白了它一眼。
野鸡气呼呼的跺了跺脚,往外走去。
它不是普通的野鸡,田悠悠一点儿也不担心它。
眼神虽然跟着它,但焦点已经模糊了。
田悠悠真是对未来充满了担心,这样的家...她会不会饿死或者冻死在这个冬天啊。
老天爷让她穿越一场,不会让她来体验二次死亡的吧?
“哎,哎,哎,我求求你,千万别死。”
野鸡惊慌的声音传来,把田悠悠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“你千万别死,你死了会损我功德的。”
啥情况?
田悠悠好奇不已的跟着声音过去。
走过遮了视野的树,她就看到野鸡...跪在地上,双翅合十的拜着。
再往前走一步,野鸡身前躺着一只周身橙黄色的东西。
身材修长,四肢短小...分明是一只黄鼠狼啊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田悠悠用脚轻轻的踢了踢野鸡的屁股,“我只见过黄鼠狼给鸡拜年,还没见过鸡给黄鼠狼拜年的。”
“你懂什么?”野鸡给了田悠悠一记不爽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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