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秀秀一路劝着,总算是把田守年劝回了家。
可五十斤肉啊,就这么被那一家占了。
姜秀秀心里也是愤愤不平的。
那些藏在心里的话,也就不吐不快了。
“守年,我嫁给你十五年了,你对他们是怎么样的,我看在眼里。”
姜秀秀叹了口气,“可是她们怎么对你的,我也看在眼里。”
“你以前问过我,怨不怨他们,我说不怨。”
“那是假的。”
田守年错愕的抬眸,“秀秀?!”
“我怨他们!”姜秀秀再次强调。
“明明我们做的事情最多,可是我们得到的最少。”
“家里吃的用的,紧着他们先吃先用,我们赚的银子,也要紧着他们先用。”
“他们就是欺负你老实。”
“我们两个就算了,可悠悠呢?”
“二叔家的兴文、兴学,三叔家的雪儿、兴丰、兴宝,他们哪个吃的穿的不比我们悠悠好?”
“家里逢年过节蒸的白面馒头,煮的精米饭,那些肉、蛋...他们吃得满嘴油,我们悠悠只能干看着。”
田守年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情,只是他一直把那家人当做自己的亲人。
姜秀秀说了这么多,有些话始终舍不得说出口。
田悠悠开口了,直截了当的表示,“如今我们一家被赶出来了,如果爹你还是和以前一样,那我和娘可就不跟着爹过了。”
田守年直接被她的话给吓傻了
“秀秀,悠悠,我...”
田悠悠再下一剂猛药,“到时候,我就让娘跟你和离,回外祖家去,永远都不回来。”
姜秀秀的娘家距离小河沟村有二百里之远,走路要五六天的时间。
“对,我听悠悠的。”姜秀秀抬起下巴,气呼呼的哼道。
田守年忙摆手,“别,秀秀。”
思量了片刻,他挠挠头向姜秀秀和田悠悠表态,“我听你们的,以后,我们过自己的日子,不管他们了。”
田悠悠重重的点头,“爹爹可要记住今天说的话。”
“至于那五十斤猪肉,爹爹放心,是我们的东西总归是我们的。”
田守年不懂。
“你就等着吧。”
现在是秋天,天气凉爽,野猪肉吊在屋檐下,可以放个两三天。
“今天去不成县里,明天再去。”
田悠悠往外走去,“爹,娘,我去方大叔那做饭去了。”
田守年和姜秀秀跟她告别,并没有太在意,因为田悠悠本就会做饭,她们并不意外。
田悠悠一走,田守年和姜秀秀就提着篮子去山上了。
去不成县里,还得继续捡干柴、掰笋子、挖野菜。
到了萧家门口,田悠悠往里喊了一声,“方大叔,我来了。”
方四海本在屋里照顾萧垚,听到声一溜烟的跑出来了。
“哎,悠悠丫头,你真的来啦。”方四海把院门打开。
“方大叔,萧垚怎么样了?”田悠悠走进院中,看到了屋檐下堆放的下水。
“他啊,他没事,已经醒了。”
田悠悠在下水里翻了翻,找到了猪腰和猪肝,又掏了个猪心出来。
“方大叔,那么多猪肉,你和萧垚也吃不完,明天我爹要去县里卖猪肉,你要一起去吗?”
方四海站在旁边,看着她一个小姑娘不怕脏的在下水里找东西,心里正欣赏,“我一会儿就去县里,你爹为什么今天不去?”
“我家的猪肉被偷了。”田悠悠拿着几样下水进厨房。
方四海咦了一声,跟上去问,“那你们明天卖什么?”
田悠悠嘿嘿笑了两声,“我今晚再把那些猪肉偷回来。”
“啊!”方四海下巴掉了。
田悠悠不好意思的回头,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。”
方四海心里一琢磨,偷她们猪肉的一定是那家人,那偷回来...不失为一个最好的办法。
“那我今天不去县里了,明天跟你爹一起去。”
“好咧。”田悠悠爽快的应下来。
她开始清洗、处理三样下水,方四海就在厨房外面看着。
他是越看越觉得这个小姑娘能干。
“悠悠,大叔没记错的话,你今年应该十四了吧?”
“嗯。”田悠悠一边做事,一边应着,“腊月十九是我的生日。”
“那定了人家没有?”方四海又追问。
“还没有。”
“还没有啊?!”方四海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,随即道,“悠悠丫头,你在这里忙,我去看看萧垚。”
转身,他回了屋里,进了房间。
房间的布置跟屋外比起,简直一个天一个地。
地上是质地柔软的地毯,墙上是精美的字画。
一张红木床,铺着精美的丝绸被褥,枕头上也有精美的刺绣。
床前是一组红木桌椅,旁边有榻床。
萧垚此时正倚在榻上,听到方四海的脚步声,他慵懒的抬了抬眼皮。
“少爷,我说你怎么会上山救人呢。”
“你老实说,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