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垚的瞳仁瞪大,却没有松开抓着田悠悠的手,而是用另一只手捏住了蛇的七寸,用力将它扯了下来。
“别。”田悠悠吓到了,他捏的是雌蛇,它还怀着它夫君的宝宝呢。
“夫君,救命....”
“媳妇,夫君来救你了。”雄蛇伸长了身体,想游到萧垚身上去。
田悠悠顾不上它了,双手齐上,从萧垚手上把雌蛇给抢下来,“它,它,它不会咬我的。”
雌蛇重回田悠悠手上,两条蛇立刻缠绵到一起去。
“媳妇,你没事吧?”
“夫君...”
“嘤嘤嘤...”
萧垚傻眼了,“它们,它们真的不咬你?”
田悠悠点头,“嗯。”
萧垚看着两条蛇只顾着交缠在一起互诉衷肠的样子,确实它们没有要伤害田悠悠的意图,这才放了心。
“以后,做什么事叫上我,你一个人太危险了。”我不放心。
田悠悠下意识的回答,“不用,我一个人可以,再说你又不会一直待在小河沟村。”
萧垚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,因为田悠悠说中了,他不会一直待在小河沟村。
云姨也不会让他一直待在小河沟村。
田悠悠察觉到他的迟疑,心头有些失落,但也就一秒的功夫。
“我回去啦。”
现在回去还能再睡三个时辰。
“我送你。”萧垚说。
田悠悠摆摆手,“不用了。”
她带着小家伙们往家的方向走去,直接抛下了萧垚。
田汉跌跌撞撞的起床,拽过床边挂着的裤腰带,在胳膊的肘关节上面扎了个结实。
银环蛇是老大田守信的老丈人方顺抓的,他是河西村的村长,也是出了名的抓蛇人。
两家走动多年,田汉也知道一些简单的处理方法。
他把家里的现银和银票拿出来,放在身上,然后才慢悠悠的来到田守信房外,叩响了门。
二儿子和二儿媳不在家,他们现在住在县里。
“守信,守信。”田汉甚至不敢大声的喊田守信。
一是怕身上蛇毒蔓延,二是怕惊动其他村民。
“爹?”田守信睡眼朦胧的打开门,“怎么了?”
田汉抬手,把虎口处的伤口给他看,“我被银环蛇咬伤了!”
“什么?”田守信一个哆嗦,直接清醒,“银环蛇?”
银环蛇很毒,在野外并不多见。
他今日去老丈人家想要条毒蛇,而老丈人刚从野外抓了两条正在交配的银环蛇,这不巧了吗?
他压低声音,“我不是把它...”
田汉连连摆动完好的那只手,“别说了,快送我去你老丈人家。”
他只会简单的处理,想要活命还得靠方顺。
田守信回屋套上衣服,关好门,推上板车。
田汉坐在板车上,父子俩连夜出了村口。
路上,田守信才问,“爹,到底怎么回事?”
田汉把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。
“爹,你答应她了?”
田汉克制着自己的怒气,“不然呢?”
“那两条银环蛇在她手上就像是假的一样。”
“她让它们咬,它们就张口...”
“这个死丫头,太邪乎了。”
田守信不敢想象当时是什么情形...
“那我们真的要离开小河沟村吗?”
田汉在田悠悠逼问他的时候,就已经想好了退路。
“我们以后就住在河西村。”
“你老丈人也是村长,这方面好弄。”
田汉突然有些困意,他看了眼虎口处的伤口,突然语气悲伤起来。
“守信,若是这次的劫,爹躲不过去...你记得....”
田守信脚下加快,“爹,你别胡说!”
田悠悠总算想起了泡在清水里的苋菜梗。
这东西可是让萧垚惦记好几日了。
但...坛子一打开,清水已经变得浑浊,水面上泛着白色泡沫...
萧垚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“是不是泡坏了?”
这应该是正常人看到这一缸冒着白色泡泡的东西...的第一反应。
而田悠悠确实深吸了一口,满脸的满足,“这叫发酵腐熟。”
这发酵得多好啊!
她把泡好的苋菜梗捞出后放在院子里晾干。
晾干后的苋菜梗重新放入干净的咸菜缸里,一层苋菜梗一层盐,装满后封好缸口。
“再等三天,就可以吃了!”
真的可以吃吗?萧垚呆呆的挠头...
做完苋菜梗,田悠悠把昨天沉淀的菊芋淀粉搬到院子里。
桶里已经水粉分层了,上层是近乎清澈的水,下面是一层白色。
小心翼翼的把上层的水倒掉,然后把下面的白色湿粉铲除来,放在纱布里,扎起来挂在屋檐下像一个个的晴天娃娃。
接下来的十来天她要做的就是继续做菊芋淀粉,再用菊芋淀粉做成菊芋粉条。
至于田汉一家...
之后的某一天,田守信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