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秀秀听了这话,气得胸脯起伏不定,她真是佩服她这继婆婆的脸皮。
这是非颠倒的话,竟也说得出来。
田悠悠始终拉住她的手,不让她出去。
“娘,你当初把我一家赶出来,我爹都能安心。”
“如今我家过好了,我爹想必更加安心了。”
“至于做油皮赚钱的事,我日前就说了,可以到那十来户人家做工,等第二批契书...”
姜秀秀听了田守年的回答,紧绷的情绪才放松下来。
“守年,在那些人家里做工,一天才三十文...”
“我记得守存他们出去做工,一天最多才二十三文钱。”田守年打断田王氏的话。
“如今留在小河沟村做事,不用来回走,还能包上一顿饭,不比之前好吗?”
而且...田守年心里想着,若是能坚持两个月,悠悠就会让坚持下来的人家一起做豆皮。
到那时候,不就能赚大把的银子了吗?
田守年看了眼屋里的田悠悠,悠悠这次并没有说不许老田家的人去做豆皮,他知道,悠悠这是给老田家机会,也算是...给他这个做爹的面子。
可是老田家的人...
其他人都做工近十天了,老田家的人一直没有动静。
据说村民一开始不好意思,还想让老田家的人来帮忙说道。
当时老田家的答复是...不稀罕,不贪墨之类的。
“有什么好的?”
“那是他们!他们和守存守全能一样吗?”
“守存和守全是你的亲兄弟。”
“你们是一个爹啊。”
田守年垂下眸,意味不明,“赶我出来的时候,他们可不是好兄弟。”
“可没念着我们是一个爹。”
“你。”田王氏梗住。
当初赶他们出门,还有之后的一系列事情,他们确实做得过分。
可那时候,要是知道田守年一家有这个造化,他们也不会那样做啊。
“娘,如今天气冷了,您没事不用上门来了,免得染了风寒。”
这话等于是送客了。
田王氏气得腮帮子鼓了鼓,看着田守年的背。
她是憋不住这气了,但是,想到银子,她生生的把气吞了回去。
“守年啊...守年?!”
田守年不再回头。
田悠悠和姜秀秀给田守年竖了大拇指。
田守年苦涩的一笑。
门口的田王氏还不想走,可是院子里的小七、豹子舅舅、虎大姐徐徐起身,一步一震动的走过去。
“别,别过来...”田王氏看着它们凶狠的眼神,吓得连连后退,最后仓皇逃走。
田王氏来这么一次,后来就不来了。
但老田家一直没去做工。
田悠悠依然没把这事放心上,因为入冬以后,她实在有些忙。
这天夜里,外面窸窸窣窣的,田悠悠睁开眼,无声的哎了一声。
她认命的下床,披上厚厚的棉衣。
其实喝了灵泉水后,她发现自己的御寒能力提高了,有时候不穿棉衣也不觉得冷。
走出房门,就看到院子里聚集了一批...野鸡。
田悠悠熟稔的在屋檐下坐下,问,“你们哪里不舒服。”
她真的是佩服虎大姐,它就是个闲不住歇不住的性子,没事带着小虎崽上山,也不知道它在山上怎么宣传的,说是山下有个小姑娘能给动物治病...
现下好了,每天都有动物来寻。
田悠悠定睛看着院子里的野鸡,明显的分成了两边。
其中几只明显是病了,看起来羽毛凌乱,精神萎靡。
小锦躲在房里不肯出来,“一看它们就病得不轻,可别传染给我。”
田悠悠无奈的白它一眼,“你喝了灵泉水,怎么可能被传染啊?”
小锦一愣,挺直了胸膛,大步跨出来,“差点忘了,本鸡可是它们的祖宗。”
田悠悠摇摇头。
“你们过来。”招招手,让病鸡过来。
病鸡走到她眼前,她才发现这几只病鸡的眼睛肿胀,呼吸急促。
田悠悠翻手拿出空间里的听诊器,抓过一个病鸡,把听诊器贴在它的胸口。
病鸡的呼吸音不对,似乎是呼吸道感染了。
田悠悠拿了个一次性塑料盒,“在这里拉一泡屎。”
病鸡听话的把身体挪上去,噗噗的拉出一泡稀薄且带着绿色的粪便。
“等着。”
田悠悠带着粪便回空间,用显微镜检查,和病原体培养。
“是支气管炎啊。”
这种病毒是会传染的。
田悠悠在空间里调配了抗生素和抗病毒的药物,既能帮着野鸡抵抗病毒感染,也能防止继发的细菌感染。
药都要碾碎,用水调开,再加一点维生素,最后滴入一滴灵泉水。
“有病没病的都喝一点。”加了药和维生素的水放在它们面前。
野鸡们很上道,排着队一鸡喝了一口,然后对着田悠悠行礼后才走到一边去。
最后,是看起来像是头领的野鸡对着田悠悠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