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阴谋!昆博,这是赤裸裸的阴谋!”老人嚷嚷道,“她是芙蕾雅派来夺取我一切心血的奸细……我看得出来,这是阴谋,阴谋!”
“安巴斯通,你冷静一点……”昆博摇摇头,“我说句实话,要是芙蕾雅真的想得到你的研究成果,根本用不上别人的帮助,恐怕几句话下去就能让你自己都说出来。放轻松一点,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没那么简单?不对不对!昆博你太善良了,这就是阴谋!”安巴斯通大叫道,“我明白了,从一开始就是阴谋,一个没有修为的女孩还能在困斗场连胜两局,并且还战胜了腾空境的夜狼,这根本不可能!全是剧本,从她一开始出现芙蕾雅就在给我演戏……她就是想得到我的研究成果!”
昆博捂着脸,不再去劝说安巴斯通。这个老头有的时候倔强的很,通常都是一条路走到黑,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听。昆博怜悯地看了女孩一眼,明明只是一个受到虐待后被丢进来的可怜少女,她能有什么鬼心思呢?
“阴谋!阴谋!”安巴斯通还在那里大声嚷嚷着,他的声音透过走廊,传到了守卫的耳朵里。若是寻常的奴隶,恐怕会迎来守卫士兵的训斥乃至毒打,可这为不一样,当初是阿尔斯大人亲自送下来的,并且还没有套上英雄的枷锁,后来才知道老人是大名鼎鼎的医师安巴斯通。
士兵走过来,拍了拍栅栏,小心翼翼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了。
昆博可不想麻烦士兵:“没事,这个老头又发疯了,你们不用管……”
“有事……对!我要见芙蕾雅!”安巴斯通眼睛一亮,“士兵,赶快把芙蕾雅叫过来,我要和她当面对峙……她不是自诩聪明伶俐,还从我那里骗走我的研究心血,我现在就要当着她的面,把她的计谋戳穿!哈哈哈,哈哈哈!”
安巴斯通狂笑不止,士兵清楚两人特殊的身份,也没敢怠慢,连忙跑去请示邦德。邦德坐在兽椅上眉头紧皱,不明白芙蕾雅又哪里惹到那个老活宝。斟酌了一下,觉得没有什么危险,就唤来芙蕾雅,让她跟着士兵到监狱中看一看。
可当他看到芙蕾雅的瞬间,就知道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了。
她的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,好似盛开的玫瑰花,竭力隐藏着美丽之下的毒刺。
“安巴斯通,芙蕾雅大人来了。”士兵恭恭敬敬地将芙蕾雅引到监狱走廊的最深处,由于此地过于黑暗,士兵还贴心地点燃了火把,将牢房之中照亮。
看见了芙蕾雅,安巴斯通激动地手握栅栏,满脸的愤怒:“芙蕾雅……就是你骗走了我的研究成果!你这个小偷,你这个贼……”
芙蕾雅似乎没看到发疯一般的安巴斯通,她美丽的眉毛轻轻蹙起,眼睛盯着少女。
“不过,你就算再聪明,也有失算的那一天!”安巴斯通忽然得意洋洋起来,他指着蜷缩在角落的王磐,冷冷道,“我明白你的计谋……你故意将她打伤,然后故意将她送到我的牢房之中,借此机会让她博得我的信任,借她之手得到我的一切心血……哈哈,芙蕾雅,芙蕾雅,千算万算,你还是算错了!我压根就没上当,我什么也没有告诉她!你失算了……”
老人的声音戛然而止,芙蕾雅眼中有着浓浓的失望,可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看向安巴斯通,而是盯着王磐已经恢复的身体:“她的身体被你治好了?”
“那是当然,就凭我的医术,为什么治不好她?”安巴斯通狠狠啐了一口,“我现在就后悔,为什么要救她!”
安巴斯通忽然发现,芙蕾雅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亮了起来。
“回去了!”芙蕾雅径直转身离开了,忽然回过头来,看了一眼安巴斯通,嫣然一笑,“老人家,记住你的承诺……昆博大人,麻烦您把枷锁再给希露戴上,免得她逃跑了。可别小看她,她的实力可有目共睹,若是在您的手下逃跑了,就毁了您的一世英名……”
女人那妖娆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,留下了昆博和安巴斯通面面相觑。
当天晚上,被戴上枷锁的希露又被士兵带走,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!这次芙蕾雅更狠,她不用鞭子而是用小刀,一点一点剥开女孩的皮肤,划破她的血管。在送回牢房的过程中,两个士兵心惊肉跳,生怕女孩直接死在自己手上。
看见重新回到牢房的希露的惨状,昆博于心不忍地闭上了眼睛。他从未想过,外表美丽的芙蕾雅能做出这么凶残的事情,伤势比昨天晚上更严重!有了上次的经验,昆博连忙解开了英雄的枷锁,加上安巴斯通不遗余力地救治,这才勉强吊住了她的性命。
天亮之后,经过一夜治疗的安巴斯通两眼布满血丝,没等他准备休息,芙蕾雅那个女人居然不请自来,走到了牢房的栅栏前。她因为暴虐而兴奋的瞳孔不由自地放大,只不过在看向恢复得差不多的希露的时候,眼中还是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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