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卿抬脚跟着那些士兵走,黎暮跟了上去,只是被为首的士兵给拦住了。
“皇后娘娘只宣了王妃,其它闲杂人等,不可跟着。”
这话,简直就是在黎暮的雷区蹦跶,他堂堂天庭真君,居然被唤作闲杂人等?
是可忍孰不可忍~
黎暮刚想发作,被云卿一句话安抚住了。
“一些不关紧要的人,不值得你动手,你不用跟着我,去查查那头凶兽的下落,我总觉得不安心。”
黎暮迟疑片刻,点头应下。
云卿被众侍卫带着,浩浩荡荡地朝着玄王府而去,许是皇后依然气不过,所以别说马车,连轿子都没有。
走出几步,云卿看着路上众人的指指点点,没了耐心。
“你们慢走,我先走一步,玄王府见。”
话音一落,云卿消失在原地,只剩下一头雾水又心惊胆战的众人。
“快,快去玄王府......”为首的一声疾呼,其余人纷纷小跑起来。
云卿落脚在梧桐院,院子里一片寂静,只有寥寥几语的声音,从丫鬟屋里传来。
“也不知道王妃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王妃被人指认是凶手,还回来干什么?那些人真的是太坏了,王妃不在府里,还指认王妃。”
“王妃搬出去这么久了,看样子,是真不想要王爷了。”
“诶,别乱说,咱就是丫鬟,不能议论主子,不管王妃回不回来,我们都是王妃的丫鬟,我们就守着梧桐院。”
云卿微微勾唇,虽然和这几个丫鬟相处的时间不算长,但到底主仆一场。
她扭头看向隔壁的紫竹院,闪身便出现在司澜渊门口。
白羽被突然出现的人,吓了一跳,看清来人,才惊喜地喊出声:“王妃,您回来啦?”
房间里,司澜渊拿笔的手一顿,一滴墨水随之滴落,毁了他写的所有字。
他惊慌地放下手中笔,几乎是小跑着来到门前,可抬手间却迟疑了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。
他对她,始终有愧。
云卿察觉到里面的动静,自顾自推开门,看着里面还举着手的人,勾了勾唇。
“造型挺别致,不累吗?”
云卿自来熟的进屋,司澜渊慌忙放下手,白羽贴心地闪人。
司澜渊看着倒茶的人,迟疑片刻问道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云卿挑眉:“你母后找我回来的,说让我给你外祖母守灵,可笑不?司澜渊,不是孤说,你外祖母还真不配孤的一炷香。”
司澜渊看着谈笑风生的人儿,心底一阵钝痛。
他低声道:“你为什么还回来?以你的能力,不想回来,谁还能奈何得了你?”
云卿摆摆手道:“总得查出是谁在陷害我啊!不然我不是白白担上杀人凶手的罪名?这可是毁我名声呢!”
司澜渊没再接话,陌生感在两人之间升腾。
好一会儿,云卿才幽幽开口:“司澜渊,你是夏临国的玄王,与五皇子虽说关系没多好,但也不算差,有件事,还请你帮忙一下。”
司澜渊不解抬头:“什么?”
他不明白,强大如她,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办,还要让自己帮忙?
“你们夏临国的奴隶规矩,三代才可赎身,有点过分了,不如改改,只要有钱就能赎身?”
司澜渊一愣,她要他帮的忙居然是这个。
云卿见他一直发愣,也不说答不答应,干脆拿出两张银票,拍在桌子上。
“若是成了,这是梧桐院那几个丫鬟的赎身银子,到时候,放她们自由就好。”
司澜渊视线下移,挪到她盖着银票的手上,心里波动很大。
这时候,她还想着为那些奴隶谋一条路。
“好,我答应你!”司澜渊抬头定定地看向她。
云卿莞尔一笑,笑容刚挂上来,下一秒,一道威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“大胆玄王妃,敢杀害本宫的母亲,你可知罪?”
云卿淡淡回头,不用想,这个打扮的雍容华贵的人,就是司澜渊的母后了。
她讥笑一声,不爽地怼了回去。
“陆老夫人遇害时,我还在皇宫,根本没有作案时间,而且,我与陆老夫人说起来,也没什么仇怨,更没有作案动机,皇后是如何断定我就是凶手的?”
皇后没想到她居然敢这么大胆,指着她不忿地道:“自然是有人证,证明就是你杀的人,你就是再狡辩也没有用,杀人偿命.......”
“母后!“皇后的话还没说完,便被司澜渊扬声打断。
皇后这下更是生气,自己的儿子,被这个女人迷得三魂五道,连忠孝是非都不分了。
“渊儿,你糊涂啊!”皇后纵然再气,到底还是在意自己儿子的。
“罢了,看在渊儿的份上,本宫便不要你偿命了,只是,你得去给老夫人守墓三年,以赎自己的罪过,玄王妃,这是本宫对你最大的仁慈。”
皇后自顾自说着,根本没留意到,云卿连听都没听,甚至还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。
直到皇后看到她的小动作,就要发作的时候,云卿再渡怼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