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拜访,不算太晚吧?” 黄色的卡其布高领长风衣,黄昏的太阳像是在他肩头泼了一碗血。 渣康嘴里吊着丝卡香烟,烟雾缭绕,让从青年小李子进化到中年基努里维斯的苍白脸颊,看起来有些朦胧。 “你怎么下来的?”哈莉惊疑道。 “这问题等会儿再谈,现在是拜见圣子的时刻。” 康斯坦丁把半截烟屁鼓弹飞到外面走廊上,缓步走到狗圣子面前,盘腿坐在毛毯上,布满血丝、藏了两坨眼屎的蓝眼睛,直勾勾盯着狗圣子。 狗圣子也严肃着狗脸和他对视。 良久,渣康低下头,抹了一把脸,流下两行泪,“艹,艹,艹,艹,艹!” 他痛苦到极点,不晓得是悔恨、不甘还是憎恨,或者多种情感混杂。 哈莉从来没见过这么失态、这么悲愤的渣康,竟扭曲着脸,直接哭了。 “愿主宽恕你。” 狗圣子脑后像升起一道光圈,身上散发温和的圣洁气息。 “曹、操曹、操曹、操!”渣康流着泪,继续骂。 “在能做出改变时,留在原地懊悔,是最无用的行为。“狗圣子叹息道:“约翰·康斯坦丁,我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。 你所有的罪,源于骄傲。 也即是七宗原罪之傲慢。 你骄傲到想要违逆主,甚至挑战主。 还一直坚信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、有意义的。 最终你食下自己种下的恶果。 幸好,你在流泪,你在忏悔,你还能得到救赎。 此时的你,是距离上帝最近的时刻。 若能从现在开始,聆听主的教导,学会谦逊与恭敬,天父的慈爱依旧会降临在你身上。” 哈莉别过头,不忍直视,这个耶·比王,又开始了。 渣康对狗圣子竖起中指,看向哈莉问:“我能打它一下吗?” “当然可以。” 此言正合她意,哈莉伸手邀请。 狗圣子不为所动,神情肃穆。 渣康还真上前,拍了它脑袋一下,“狗粮养的上帝。” 狗圣子额头金毛被打歪了。 “阿哒——”哈莉嘴里怪叫一声,飞起一脚,长筒靴坚硬的鞋底蹬在渣康胸口,“轰!” 像一枚炮弹,渣康横着飞了四五米,又在地上滑行三四步,直撞在墙角才停下。 “敢打我的狗,你活腻歪了?!”哈莉左手叉腰,右手指着渣康骂。 狗圣子一脸懵逼。 “哎呦......我问过你,你同意了。”渣康呻、吟道。 “是呀,我同意了,但你没问代价呀。” 哈莉神清气爽,既打了狗圣子的脸,也趁机揍了渣康,得到双倍快乐。 “法克——”渣康挣扎着翻个身,靠墙根坐下,先给自己点上一只烟,吸了一口,就使劲咳嗽起来。 “shit,内出血?” 他感觉嘴里腥咸,用手抹一下,果然在手背上出现星星点点的血渍。 “你太狠了。” “是你太弱鸡,我动作那么慢,力量那么轻,你躲不开,也扛不住,怪谁呢?” 哈莉嘴上这么说,还是从圣母光环里抽取圣光之力,对他施展了一个基础圣疗术。 “因为这条狗,”康斯坦丁指着狗圣子,脸颊因为痛苦和愤怒变得扭曲,“我的牺牲、我的卑鄙下溅、我的爱情......我付出的一切都成了笑话。 天大的笑话! 哈哈哈,咳咳咳......” 他一边咳嗽,还一边加大从香烟汲取温度的力度,浓浓的烟雾朦胧了他的脸庞。 “上帝那狗东西一定躲在九天之巅,大声嘲笑凡人的无知和卑微,无论怎么反抗,都不如祂随手安排,法克!” 他在笑,又像在哭。 “你可后悔?”狗圣子温声问。 “早知现在这结果,我——”渣康摇摇头,不说话,只把烟塞嘴里使劲吸。 “早知道现在的结果,你依旧会重复之前的事,甚至更加罪孽深重,你会找机会对我的朵朵下毒手,就像你对你爱人做的那样。”哈莉冷笑道。 ——用沾了恶魔之血的毒老二,污染一条母狗? 渣康首先想到这,立即就涨红了脸,羞怒异常,可看哈莉表情,似乎又不是这个意思,他只能又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