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道:“10号?”
10号诧异地看着突然追上来的阿普顿,又看看背后正在拍身上的雪的遂徊,越发的疑惑:“你们没在打架?”
“没有,他要发癫,我好心制止他而已。”
10号:“?”
阿普顿哥俩好地踮起脚搂过他的肩膀:“你居然还没被淘汰?我还以为你早就出局了。”
“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?”
“10号!”耿际舟快步迎了过来,满脸喜悦,10号看到耿际舟也在这也是万分惊喜,虽然他在内心早就评价过他们队的这名队长屁用没有,但是……聊胜于无。
“不愧是你啊,10号,太能苟了!我愿封你为苟王。”
“……也不愧是队长,真是和阿普顿一样会说话。”
两人激情相拥,互相拍着对方的背,好似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会晤,画面非常的感人肺腑。
应帙还记得虚拟赛上10号向导的心眼和诡计,不等10号和耿际舟叙完旧就一把将他拉了过来,把目前的情况和他简要复述了一遍。
“你有没有什么办法破局?”应帙虚心请教。
“……”10号眼珠缓缓从左移到了右,目光扫过在场除他以外的六个人,欲言又止地停顿了两秒,开口道,“我有话想单独和我们队长说,方便吗应主席?”
他的这句问话当然只是体面人的礼貌,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拒绝他的要求,但应帙明显就不是一般人,他直接伸手拦在10号和耿际舟之间:“不方便,如果你的办法是因为亚岱尔针对的目标只是遂徊一个人,所以要和我们队伍分道扬镳,只顾自己苟活,那恕我不同意。”
被一个字不差戳穿心思的10号:“……”
“要么共御外敌,要么我先送你们队上路。”应帙冷漠无情地说,“敢和我玩只可同富贵,不可共患难的把戏?除非这场生存赛以后你们就不打算活了。”
他铿锵有力的话音落下,雪域一时间静谧无声,就连阿普顿这种向来读不懂空气的人都被震慑住,下意识摒住了呼吸。耿际舟可怜巴巴地在应帙背后给10号使眼色,比口型说应帙恶魔、独断专行,不是个东西。
“……我是不是根本不该找过来?”10号痛苦地扶住额头,“我应该继续一个人苟着。”
应帙面无表情将他从头到脚上下观察一遍,随后走到遂徊身边,从哨兵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枚面包,抬手抛给10号:“吃吧,断头饭,吃完了好好帮我们想解决办法。”
10号能活到现在必然是像虚拟赛里采取的战略一样,靠苟,既然如此他就很难获取食物,大概率和阿普顿分开之后直接饿到了现在,再加上应帙看他此刻两手空空,脸色也有点差,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恩威并施之下,10号看着手里的烫手山芋,再看向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脑残队长,感慨万千。
痛失最后口粮的遂徊,看着拿他的食物做人情还到处吸引烂桃花的可恶队长,同样感慨万千。
10号三两口把面包塞进嘴里,缓解火烧一般饥肠辘辘的胃,接着便仿佛一台抓娃娃机一般,在应帙投下足够的硬币之后,咕噜噜地吐起了可爱娃娃:“……我有一个想法。”
隐形监控飞行器会智能地分析考生对于隐私的需求,在对方刻意采取物体遮挡行踪,例如拉下帐篷帘,或者将声音压得极低的时候,它们便会拉高飞行高度,不会将画面和声音录入进直播。
所以凌晨3点还毅力顽强蹲守在直播间的观众们只听到了10号的‘有一个想法’,随后就只能看见七个五颜六色毛茸茸的脑袋凑在一起,小声地商量起什么。
“其实想要亚岱尔不再这样针对我们很简单,就是找到能够妨碍他的东西,让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对付我们。”10号一本正经地说,“就比如,如果我们能号召动安全区内除了大哥队之外的所有选手,齐心协力,先将他们淘汰——”
“你这个比如太离谱了,讲点有用的。”耿际舟说,“你相信我,他们只会躲在旁边看我们和大哥队狗咬狗,我们两败俱伤才更好。”
“是的,人的心思太复杂,不可控……那变异兽呢?”10号胸有成竹地勾起唇角,“如果安全区内出现一头变异兽,安全区变得不再安全,那亚岱尔还有功夫找我们麻烦吗?”
应帙抬眸和他对视,“你细说。”
10号反手指向身后:“我发现了一头变异兽的巢穴,就在那边,不然我都已经独自苟到现在了,也不会在即将进入决赛圈之前,冒着暴露行踪的危险执意来找阿普顿。不过现在这种情况,我们就没必要为了分数冒着风险击杀它,完全可以故意将它引进安全区里,干扰亚岱尔的注意力。”
“……”应帙垂眸思索了一会,觉得10号这个办法可行,“那是什么种的变异兽?成年了吗?”
“不确定,脚印很杂乱,又被新雪覆了一层,我也不敢一个人深入进去查看,我们就当是成年了。”
应帙又想了一会,抬眸环顾一周,询问其他人的意见:“去看看?”
……
极端低温生存赛比赛日晨6:30。
距离最终安全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