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灵更痛苦了,她又何尝不想说真话呢?
可昨夜妖帝的行为举止已经让她彻底崩溃了,她还怎么敢说出星尘的名字呢?
他恨不得把星尘碎尸万段,要是知道了真相。
要么就会把自己碎尸万段,要么就会蹂躏折磨逼死自己,怎么都是死路一条。
她在心里想着:要不我说方元的名字?
他知晓了也拿青玄殿下没有办法,天帝帝后肯定会保护好他的。
可这不是在利用他吗?我已经害他害的够多了,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?
我就算说了,妖帝也不会就因此害怕把我安然无恙的送回去的。
肯定会因我挑起战乱,又会波及到那么多无辜的人!
我的天哪!该怎么办啊!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种事?。。。太考验人太可怕了!
而且这个擢红虽然对我很好,可她还是妖帝的人啊。
会不会只是骗我来套我的话呢?我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相信她全都说出去啊。
那个妖帝还出尔反尔根本没有道义可言,不管怎么想,都是死胡同一条啊!
她想着想着只能流着眼泪哭泣着,没法回答擢红的话。
她等了半天,看出她不会再说什么了,就客气了两句离开了。
她走后就再没来过,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接到妖帝什么吩咐了。
妖帝也没有出现过,她只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想尽办法也无法自救。
她也用不了那些仙术自戕,又期待着星尘会不会来救她。
就这么一边绝望一边希望着,整个人都因心灵上的折磨消瘦了许多,再好的膳食也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一天天的数着日子,她想了无数遍,搞不清这个妖帝到底怎么想的。
要把她怎样,就这么不露面,不管她,消耗着她的心身。
现在安神药对她的药效都越来越小了,她能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少。
她开始头痛,精神上高度紧张休息不好。
她开始怀疑妖帝是不是就是想这么折磨死她?那就如他的愿吧。
这么想着她反而没那么难受了,把来到这个世界的所有美好都在心里回忆了一遍。
尤其是和星尘的美好记忆,一遍一遍的安慰着自己。
她开始赖在床上不愿意起身,就在被窝里一直想着她爱的人。
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,都在床上躺着。
这天傍晚,言书言归走进来又要给她沐浴装扮,她不愿意动弹。
她俩只能说出实情,是妖帝下的命令,今晚要请她赴宴。
她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个变态,就想这么耗死算了。
可妖帝以她们二人性命要挟,不去,就杀了她们。
她只能一边哭一边骂一边被她们服侍着,她还是心软。
不想因她害死还年少对她好了四个多月的姐妹花。
反正都是死,她只能抱着必死的决心走向了妖殿的大厅之中。
本以为会是暗黑风吓人可怖,结果却是张灯结彩金碧辉煌。
就像暴发户一样要多烧钱有多烧钱的装饰风格,数不清的蜡烛和夜明珠亮如白昼。
到处雕梁画栋尽显奢华,简直刷新了她的三观,太夸张了。
她被带到了离妖帝宝座最近的位置上,就跟那皇帝上朝似的。
他的宝座下左右两边摆好了餐桌藤椅,她就坐在右边看着眼前的一切。
桌上放满了各种好吃的膳食美酒,她对面的桌上也是。
但也只有这两桌布置好了,后面的桌椅全是空的。
难道这个宴会就三人?妖帝和她还有谁?会是星尘吗?
可很快她就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,怎么可能呢。
星尘那么仙风道骨的大仙君怎么会坐在这呢。
她此刻的装扮倒是可以自己选,很是素雅清淡,她是再也不想把自己弄得那么花里胡哨的了。
殿中此时并无他人,只有两三个妖婢在有序的忙碌着。
她只能正襟危坐的等着要来的人登场。
先走进来的是擢红,她还是一身红裙长发飘逸脚步轻盈的走过来。
跟她打着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,然后就坐在了她对面的空位上。
原来那个位置是留给她的,她在心里感慨着,还是自己想多了。
没一会儿,妖帝那个大变态就踏着轻浮的步伐走了进来,看了看擢红,又看了看她。
满面春风的走到了他的宝座上,他整个人靠坐在厚重的椅背上。
翘着二郎腿一脸欠揍的表情,金光闪闪的装饰显得他更亮眼了。
他今日穿的竟是浅紫色的长袍,一米多长的银发散落下来很是吸睛。
衬的他的脸更魅惑了,很好看,但沐灵很不喜欢!
她十分不悦的盯着他,不知道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“仙子觉得我这妖殿如何?”妖帝倒是一点不在乎她的表情,欠揍的问她。
“很好,与妖帝很是相配。”
“是吗?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。”他笑着挥挥手。
她身边的妖婢就拿起酒壶就要给她斟酒,连酒杯都是纯金打造图案精美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