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厌恶我到如此地步,时隔三年后,又怎么可能再重新爱上我呢?
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我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,也不相信周浔笙对我还有爱情。
换个角度想,也许他对我是亲情吧。
不管怎么说,我和他也做了十多年的兄妹,他也许真的只是不想让我和贺深在一起罢了。
这种感觉,就像是自己从小呵护的一朵鲜花,最后插在牛粪上一样,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惜。
但在我心里,贺深可不是牛粪。
算了,周浔笙是不会懂的,我又何必跟他说那么多。
车子很快就在小区门口停下,我朝贺深告别,目送他离开。
刚才吃饭时我说去医院拆线也是话赶话赶出来的,医生明确的告诉我,七天之后才能拆线。
也幸好我的伤口并不深,否则我走路都成问题了。
我一个人回了家,坐在电脑前,页面还是我离开的那样。
看着那条公主裙,我心里五味陈杂。
林清清肯定不会接我的电话了,我甚至连她在哪都不知道。
如果我真的要打官司的话,耗时耗力耗钱不说,打成功了又能怎样?
有这功夫,我还不如做点更加有意义的事。
毕竟赚钱才是第一位。
我把这条公主裙的设计稿放入最隐私的文件夹中,又重新打开了一个新的档案。
可看着面前的空白,我脑子里也是空空如也。
我该设计点什么呢?
以前贺深总说我灵感不断,是个做设计师的好苗子。
可现在,我只觉得我愧对他的称赞。
时间慢慢溜走,天已经彻底黑下来。
我并没有开灯,依旧坐在电脑前。
直到我觉得有点口渴了,才起身去喝水。
我心中其实已经有想法了,但还缺乏一点勇气。
我想用一张图,把我和周浔笙的过往画下来。
骨科——禁忌之恋。
不管在哪个国家,这都是不被提倡的。
尤其是国内。
虽然现实生活中的确有这样的事情,但终究不光彩,很多思想保守的人根本接受不了,甚至还会唾弃。
可这对我来说,这是一条十分小众的赛道。
如果我真的要从我和周浔笙的爱情着手,说不定真的会剑走偏锋,成功拿奖。
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,我犹豫一会后,再次坐回电脑桌前。
但这一次我并没有着手先做设计图,而是打开微博注册了一个小号。
也许是因为快到夜里了,我心里有点脆弱。
关于我和周浔笙的过往,也在脑海中瞬间涌出。
就像是一本尘封多年的书重新打开,还没来得及翻阅,光是书面上的灰尘就已让我迷了眼。
禁忌之恋,我和周浔笙不能言说的秘密——
我注册了一个微博小号,开始书写。
在这里没有人认识我,也没有人知道这段过往,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畅所欲言,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人认出我来。
——
“六岁那年,周盼莹来到了周家。
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,管家在门口恭敬的欢迎她,周家的人对周盼莹也非常热情。
可那时的周盼莹只觉得陌生,害怕,连个笑容都挤不出来。”
当我敲下这一行字后,泪水无声滑落。
我机械的抬手抬手擦干净,继续写。
——
“你就是莹莹吧?”
一个约三十岁的妇人拉住周盼莹的小手,在她面前蹲下,笑得和蔼可亲。
“莹莹小朋友,你好呀,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,你喜欢这里吗?”
这是周盼莹来到周家听到的第一个问题。
但她太紧张了,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。
好在周伯母并没有跟周盼莹计较,热情的把她迎进去。
周盼莹记得,周家很气派,目光所过之处全是各种各样的奢侈品。
每一样都是周盼莹从未见过的,也是她永远都买不起的。
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果,周伯母不让佣人动手,自己为周盼莹切水果。
她面前摆了一盘又一盘,都快堆不下了。
周盼莹见到了周爷爷,周奶奶,还有周伯父。
听周伯父说,他和周伯母一直想要个闺女,但始终没能如愿。
本以为这辈子就只有周浔笙一个孩子了,没想到老天爷居然又给他送了个闺女来。
周伯母还说,以后会拿周盼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。
周盼莹更紧张了,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的搓着手指。
她看见父亲站在门口,朝自己挥手。
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,但周盼莹明白他的意思——
以后,周家就是周盼莹的家了。
她在这里会享受着和公主一样的待遇,还会多好几个人来疼自己。
毫无疑问,周盼莹是高兴的。
“妈咪,她是谁呀?”
一道很稚嫩的声音传来,周盼莹寻声望去,就见从楼上下来一个约七八岁的男孩。
他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