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浔笙愣在原地眼神,若有所思。
他刚才是故意问那句话的,想看看周盼莹会不会忍不住直接说出原因来。
他更好奇的是,明明周盼莹是被冤枉的,为什么不愿意把真相告诉自己,反而选择用另一种方式,在网上倾诉心声呢?
如果不是他无意间刷到了周盼莹的微博,还不知道要被隐瞒多久呢。
可现在周盼莹的态度都已经那么明朗了,就算周浔笙真要跟他说什么,周盼莹也是听不进去的。
那就改天再说吧。
周浔笙揉了揉三叉神经,就觉得头痛的厉害,转身走了。
我关上门后,并没有马上回客厅,而是站在门口一会儿,清楚地听到周浔笙离开的脚步,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还好吗?”
身后传来贺深关心的声音。
我赶忙转头,就见他站在我身后,正一脸关切地看着我。
我微微抽了抽嘴角,“没什么。”
“我只是把该说的话都跟周浔笙说清楚了,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打扰我了。”
“那可未必。”
我震惊抬头,“为什么?”
贺深朝我走过来,“很简单,他喜欢你,不会轻易放弃的。”
“得了吧,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他喜欢我。”
我一耸肩膀,“师兄,这个笑话不好笑,以后你别再这样说了行不行,你看我有想笑的样子吗?”
我这会儿心情不是很好,说话也没有太客气。
贺深点点头,表示理解。
人就是这样的,一旦陷进感情漩涡,就不受控制了,他可以给周盼莹足够多的时间,让她自己想明白。
“对了,师兄,我父亲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?”
我想聊点正事,贺深的目光却垂了下去。
“抱歉,莹莹,我最近太忙了没顾上。”
可我却注意到贺深的眼神微微躲闪,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。
我一下子来精神了,走到贺深跟前,仔细地看看他,“师兄,你知不知道,你真的很不擅长撒谎。”
我直接就笑了,“你看你这样子,每次撒谎的时候总是不受控制的眨眼睛,一秒都能多眨好几下,说吧,到底怎么了?”
“我真的没查出什么来。”
贺深又重复一遍,见我要说话,他赶忙道:“莹莹,别着急,奶奶已经脱离危险了,我明天就送她回老家,一来一回最少得一周,因为我想在老家多陪奶奶一段时间,而你要忙着今天设计大赛的事,无暇分身,只能一周后我再来找你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,一周后我就会着手处理你父亲的事,你要相信我,我不会对你隐瞒什么,有了消息后,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来告诉你的。”
不知为何,我感觉贺深最后那句话加的有点多余。
就算他不这么说,我也不会怀疑贺深对我所保留的。
因为我现在唯一一个能相信的人,就只有他了。
偏偏是贺深加上这句话之后,才让我觉得这件事也有古怪。
我一直都很好奇我父亲的真正死因,虽然周浔笙说的很清楚了,可我不相信我父亲身体那么健康,怎么可能说猝死就猝死。
只可惜我没有看到他的死亡报告单,也没看到活化单子,我甚至连我父亲有什么疾病都不清楚。
在周浔笙那得不到主意,贺深又故意对我有所隐瞒,这难道是要让我一个人去调查吗?
倒也不是不行。
我只是怕出别的岔子。
出于直觉,我总觉得我父亲的死没有那么简单,可到底哪里不对劲,我又说不上来。
“别想那么多了。”
贺深突然出声,打断我的思路。
“你很早就说过,我是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,我不会辜负你的,就算我是你假的男朋友,我也会尽起一个男朋友应尽的责任,好好保护你。”
“谢谢。”
我嘴角抽动片刻,笑容很难看。
周浔笙瞒着我,贺深居然也瞒着我,这足以说明我父亲的死的确另有蹊跷。
看来,我只能自己去调查了。
那天听周浔笙的意思,我爸是在本市出事的,那也就是说医院里肯定有我爸的住院信息,所以说这都已经一年了,医院未必肯保留着,但不去查一查怎么能知道呢?
本市的三甲医院又不多,只要我一个个排查过来,肯定会有线索的。
我只在心里想了这事,并没有马上要说出来,生怕贺深会阻止我。
家里也没什么菜吃,我和贺深去了楼下,而周浔笙去找陆袭允算账了。
陆袭允在酒吧撩妹,正聊到关键时刻,周浔笙直接走进了包房,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一说出来。
陆袭允差点笑死过去。
“你还有脸笑?”周浔笙的脸色十分阴沉。
“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你教的,但结果不尽人意,你难道不应该负主要责任吗?”
陆袭允都快笑到桌子底下去了,连连摆手,“你先别生气。”
周浔笙才不会给他时间的,直接走上前去把陆袭允从沙发底下提了起来,说:“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?周盼莹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