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隐低头吻了吻他,“不剥你的,等会孤剥其他人的,宝贝就在这里观看。”
她捏住他的下巴,迫使他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某张人皮上,“看见它了吗?三公主的,当天孤便剥了她的皮,谁叫她欺负了你。”
沈辞郁抖着身体不敢回答,精神状态隐隐有些崩溃。
君隐也不恼,松开手,蹲在他脚边,仰头注视着他,好似在仰望最尊贵的神明,随后抬手擦掉他的泪水,“别哭。”
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……
沈辞郁仍是不说话,君隐极为心烦,低声威胁,“看着我!说话!别等孤剥了你!”
沈辞郁的眼睫剧烈一颤,听话的看着她,嗫嚅的开口,“不……不要……我……我看你了……”
君隐摸摸他的脑袋,温声道:“很乖,孤询问什么,你就得答什么,明白吗?”
沈辞郁小心谨慎地点头,“嗯……”
君隐又亲了下他颤抖的嘴唇,“一刻钟后,孤带你回去,在此期间,乖宝必须看着孤如何剥人皮,敢走神,孤下一个剥的便是你。”
沈辞郁呼吸滞停,喉咙干涩刺疼,“你明明答应不剥我的。”
“前提是乖宝听孤的话。”
“我……我知道了,我尽量不走神……”
君隐满意地勾唇,朝某个方向扫了眼,“带过来吧。”
随着话音的落下,一个暗卫押着被割掉舌头的云策从另一扇门出来。
是的,君隐前几天并未下手,而是留他多活了两天,为的是好用剥他威胁沈辞郁。
云策的四肢被暗卫绑在操作台上,惊恐的睁大眼睛,“唔……唔……”
黑卫退下,君隐来到他边上,嘴角挂在温和的笑,“害怕没用啊……”
沈辞郁看见她下刀的瞬间,一阵接一阵的干呕,想说服自己去认真观看,可他发现,无论是从生理上,还是心理上,都接受不了。
没多久,他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,浓重的血腥味在他鼻尖环绕,让他呕吐得越来越厉害,吐到最后只能吐出苦水。
额头的冷汗不断冒出,沈辞郁觉得自己浑身都冷,像是处在冷藏室,冷得大脑逐渐不清晰起来。
他好像什么都看不见,什么都听不见……
周围环境变得黑暗至极……
意识开始缓慢的消散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迷迷糊糊之间沈辞郁感受到有人给他擦脸,昏昏沉沉的睁开眼,那张熟悉的恶魔面容映入眼帘。
吓到他两眼一翻,直直的昏死过去。
见此,君隐全身散发出阴沉沉的气息,扔掉手里的手帕,脱掉外衣上床……
沈辞郁被疼醒了,“停下……”
君隐道:“你是不是想离开孤?”
沈辞郁抓住枕头,呼吸有些困难,“君……君隐……”
“回答我。”
君隐没自称孤,固执的重复,“乖宝,回答我。”
好似在急切的寻求什么,“听话,回答我,听话!!”
身心都惧怕、对方还很粗暴的情况下,沈辞郁的脑袋很难受,下一秒,他又昏死过去。
君隐再次把他弄醒,他再次昏死过去。
如此循环几次后,沈辞郁彻彻底底的昏迷不醒了。
君隐搞不懂自己的心脏是怎么回事,只有疼,很疼,特别疼。
她突然狠狠地一拳砸在沈辞郁的耳边,而后离开他的身上,躺在身旁,紧紧地抱住他。
鼻尖贴在他的颈窝上,急促的嗅着里面传出海棠清香,在找寻某种心理上的安抚,“不准离开我……”
“沈辞郁,你听见没有?不准离开我!”
“不准离开!”
君隐喃喃自语,“沈辞郁……乖宝……”
……
“陛下,小公子这身体怎会一下子亏空得这般厉害?”
替沈辞郁把脉的付执面色凝重,“刚造成没多久啊。”
罪魁祸首君隐的表情难看到极点,她只是想察觉他最近奇怪的异象,就想着借剥人皮的事警告威胁他不能离开,哪儿曾想,会发生这样的事。
很显然,君隐没想到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,能否面不改色的、冷漠的解剖人,她把沈辞郁的接受度想得过高。
导致最后的结果不在她的预料之内。
“能够完全治好他的名贵药材都拿过来。”
听着她的吩咐,分明是冷静的语气,可付执却觉得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,应该是自己多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