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时隐触摸过的肌肤似乎烫了瞬间,挽离卿看着她,见她风轻云淡的模样,仿佛方才做出轻薄动作的不是她。
其实……
有没有一种可能……
是他冤枉了她,她不是故意的,只是不小心用力摸了一下,他一个男人被摸一下怎么了?
虽说他有洁癖,还是个大男人,但是……
谁规定大男人就不能计较了?!!
他偏要计较!!!
丞相大人轻薄他!!!
可时隐虚弱的模样落进挽离卿的眼里,让他想计较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,嘴巴一直动着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要某人的亲亲。
时隐眸光含着点点笑意,“将军若是有什么想说的,尽管说出来,不必拘谨。”
挽离卿:“……”
算了,看在她这么虚弱的份上,他不与她将军,他是大男人被摸摸小手真的没事的……
“丞相,我得下马车了。”
话音刚落,挽离卿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起,顿时让他尴尬得想跑出去,奈何某个丞相一直没下命令,他不敢出马车,只能继续坐着。
须臾后,时隐终于开口,“去万香酒楼。”
挽离卿:“?!”
感受到马车启动,他道:“丞相,我要下车。”
“别吵。”时隐靠着马车,闭眼休息,“带你去用膳。”
挽离卿心里有个不确定的答案,“您不会要跟我去吧?”
时隐道:“正好我也饿了,一起去,有何不可?”
挽离卿:“……”
这时隐怎么这么自来熟?
搞不懂。
不知道说什么的他干笑几声,“那……那没有。”
时隐问:“将军平日里喜欢做什么?”
提到自己喜欢的东西,挽离卿眼睛唰唰直亮,“练武,我瞧丞相身体不好,不如试试跟我学习一套强身健体的功法。”
等等!!!
他在说什么啊?!!
这话听起来不像关心,倒像巴结,反正怎么听怎么像巴结当朝丞相的话!!!
见时隐没答话,挽离卿一下子摸不准她的意思,语气干巴巴的,“我……我没什么用意,只是看您身体确实虚弱,想到我练习的功法,倘若丞相不想学的话,也没事。”
丞相看起来细皮嫩肉的,像蔫巴的花,毫无精气神,修习功法的可能也坚持不了多久。
“将军教我吗?我的意思是……”时隐睁眼,猛地凑近挽离卿,盯着他的眼睛,继续道:“你亲自教。”
挽离卿不争气的心又开始扑通乱跳,他常年待在边境地区,守护疆土,最近才回京,皮肤并没有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白,但也不黑,刚好能挡住他脸红的样子,让人看不出他的羞赧。
他从小就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女人,今天被摸又被脸贴脸凑近的,脸有点热,他认为这不是害羞,就是觉得……
觉得……
觉得半天他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……
挽离卿伸手推开时隐,不敢太用力,毕竟她很脆弱,怕他一个用力,就弄伤她了,“我亲自教丞相。”
时隐不明所以的笑了笑,瞳孔深处交织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真是单纯,这样的人在军中,也不知是如何生存,会不会经常被骗?
……
陪挽离卿用完膳的时隐回到丞相府。
没多久,书房的门被敲响,“大人,查到是谁的手笔了。”
“进来。”
暗卫统领推门而入,将手中的证据一一在桌面摆放好,“出手之人:暗杀阁万九,二皇子出的钱。”
半个月前,宫中最得宠的九皇子,宠得甚至有让皇帝想改立太子的想法,结果最后却莫名其妙的在自己府中被杀害。
这完全是件突然发生的事,打得众人晕头转向,一下子没什么思绪。
皇帝如今身体不好,皇子们暗中针锋相对,明面上却和谐相处,朝臣们则是开始在暗中站队。
皇位代表着最高的权力,只要是对权力有欲望的皇子都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。
哪怕他立嫡皇子为储君,都避免不了人对皇位的向往……
这种时间,却出现皇子被杀,朝中大臣都清楚这是其他皇子的手笔,但至于是谁的,交由大理寺那边查了半个月前什么都还没查出来,大家暂时也不知道,但心里都有猜测。
猜测归猜测,必须得闷在心里,别说出来,说不定就掉脑袋了。
时隐比大理寺那边率先查到,可她没什么表情,情绪依旧平静,好像只有见到某个人,才能有些变化,这变化,至少现在的她察觉不出来。
“二皇子?一个蠢货。”她轻嗤一声,“你觉得他敢吗?被人拖出来挡枪了,大理寺那边应该也快查到了,去,把这件事安插在太子头上。”
她可不管是不是他做的,只要自己的利益达成便可,看着他们的内斗,做收渔翁之利,推个没用的皇帝出去,自己在背后做个权倾朝堂、把持朝政的丞相。
……
临近天黑时,跟在军营的兄弟切磋一番的挽离卿才回到将军府,这座府邸被皇帝赏赐下来没多久,有些冷清,就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