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听言,这才乖乖的松手,带着哭腔说道”小姐,你怎么这样啊,老是出去不带我“
郑安宁忙给如意的包子脸上擦泪,笑着哄道”别哭,再哭就不好看了哦“
郑安宁直接揽过她的肩膀带着她走,”走,赶紧进去吧“
府里众人们看到郑安宁的样子,都愣了,乖乖哦,她们六小姐这是去哪里鬼混了。
看看看看,给造成什么样了?
跟乞丐窝里出来的一样。
这得吃了多少苦啊?
魏静书急匆匆的走了出来,看到郑安宁一把把她抱住,”安安,你去哪了,吓死为娘了。“
郑安宁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,抱的她一个趔趄。
,她忙安慰道“娘,我这不是没事了吗?”
郑安宁小心翼翼的给魏静书擦眼泪“娘不哭了,女儿一点事情都没有,让你们担心了”
魏静书和郑婉宁他们关心的看了一下郑安宁身上,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多口子,血迹斑斑的,这还没事?
是不是要死了才有事啊。
郑婉宁心疼的拉着郑安宁的手,仔细看看她手上的伤口,虎口都裂开了,皮肉外翻着,十分狰狞,血迹还粘在上面。
他们三人都看到了郑安宁手上的伤口,他们想想就觉得疼,可郑安宁眉头都不皱一下,还满脸笑意的安慰他们。
郑云轩也有点绷不住了,温和的脸上,此刻有点动容,又有点心疼。
郑远山也心疼得很,这孩子,真的是让人不省心。
“娘,五妹,小妹,咱们还是赶紧送妹妹回院子啊,再请李伯给小妹看看伤吧”
郑婉宁双眼含泪,忙用帕子擦拭了眼泪,应道“是啊,娘,我们还是赶紧的吧,让李伯看看”
魏静书擦了一下眼泪,怜爱的看着郑安宁,笑道“是啊,我们还是赶紧回去院子啊吧”
说罢,她还捏了一下郑安宁的脸“看这孩子都脏成什么样了,真埋汰”
郑婉宁也抿着嘴笑了,“可不是嘛,看看我们家安安的衣服,都成什么样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乞丐哦”
“哈哈哈,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”
母女几人都一起喜笑颜开了,只有郑安宁一脸懵,这有什么好笑的。
也罢,想笑就笑吧。
郑安宁直接回到院子里的时候,李伯也已经赶来了,
她乖乖的坐下,让李伯把脉。
【这就是李伯?原着里描写,我们郑家满门被抄斩,是这个李伯给我们收尸的】
李府医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,吓得他没把手上的箱子扔出去。
什么,满门抄斩?这么惨吗?
【他知道我爹心心念想回祖坟,还把我们的尸骨辛苦送回去了】
郑远山听道这里,眉头微皱,面色没有丝毫异样,可内心却是翻天覆地的在挣扎着。
魏静书几人也听愣了,这李伯真是好人啊,好到让他们不知道怎么报答了。
这李府医是府里的老人了,已经五十多岁了,在府里已有二十多年,他是与郑远山的父亲是好友。
他无儿无女孑然一身,所以,就一直在郑府养老了。
【最后帮我们安葬不说,还帮我们守墓,直到他去世。】
【守了将近二十年,二十年啊,】
【呜呜,想哭,好感动啊】
哈,二十年?
老夫我还有那么长的命?
李府医蹙着眉,仔细的检查了郑安宁手上的伤,以及把脉,”小姐这是去哪里弄的,弄成这样子,要是一个不注意,以后怕是要留疤了“
魏静书赶紧问”安安她是不是受伤很严重“
李府医摇了摇头”那到没有,有点内伤,剩下的就是皮外伤“
”我开个方子喝着,然后再配以膏药就行了“
”还有,伤口注意不要碰水“
李府医看着郑安宁脏兮兮的脸,不免有点难受,好想帮她把脸擦了”以后,小姐还是要爱惜自己身体“
郑安宁摸了摸鼻子道”我不是学武嘛,受伤难免的啊,更何况还得捉妖啥的“
李府医叹了口气,摇着头走了。
他本来想问问,他是不是真的一个人活的那么久?
但是,还是算了。
郑安宁想想也是可怜,这李伯眼看着自己老友的后辈全部死了,而自己还执拗的为他们守墓。
其实没人要求他那么做的,但是他就那么做了。
他本可以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,收个小孩;或者可以趁着自己腿脚便利,去看看大好山河;
更甚至,以他的医术完全可以自己开个医馆,自己当个坐堂大夫。
可是他就是不愿。
他就那样一个人孤独的守着墓,静静看着日升日落,四周的树木和花草在日升日落中变换着色彩,伴随着微风,似乎也在低语,又似乎像是故人在和他交流。
说起来他又何尝不是把郑家当作自己的家,自己的亲人呢?
他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死了,又独自一个人把他们埋了,然后又每天隔着坟墓守着他们,就好像他们还在一样;就好像自己也在坟墓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