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先帮他叫魂,看看能不能回来吧,”郑安宁此刻眉头微蹙,低头沉思着。
郑安宁不太理解,按道理不会离魂啊,除非有人钓鱼执法。
“郑安宁,我命令你,马上治好他”
“华音,你别激动,阿凛没事的,”
玄武帝赶紧拉住激动的长公主,安慰她。
“我怎么能不激动,皇兄,你说说,我已经失去一个人,难道还要再失去我的亲儿子吗?”长公主泪眼婆娑,激动地手足无措。
往日里雍容华贵,高傲的长公主,此刻如同困兽般嘶吼嚎叫。
“真搞笑啊,长公主,人家快死了你就坐不住了是吗?那你当年为什么要把他丢在京城,为什么让他没了爹又没了娘?他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?
他生病的时候,你又在哪里?你现在就痛苦了?那你这些年躲在香山里干嘛呢?”
郑安宁在一旁抱臂冷笑道,眼里满是不屑,冰冷的话语如同利剑不断的往长公主身上扎,她向来只吃软不吃硬。
“现在觉得他是你儿子了,你当年不早就抛弃他了吗?要不是陛下护着他,他早就死了。”
虽然郑安宁说的话有些夸大其词,但是何尝不是呢,大家族向来见风使舵,肮脏的事情多的是。
何况他还不是人家容国公的亲儿子。
“你大胆,竟敢对本宫出言不逊,”长公主气的想去打郑安宁巴掌,被玄武帝拼命拦住,“哎呀,你消停点吧,人家也没说错。”
“皇兄,你也这么认为吗?”长公主气的双眼通红,眼里带着泪水,一张俏脸气的通红,愤怒的瞪着玄武帝。
【哼,可不是嘛,最讨厌这种不负责任的父母了,生儿不养,养而不教,却又以孝道来压儿女,呵,是亲爹娘就得惯着吗?】
【什么荣幸被他们生下,也不问问人家是不是也愿意被你们生。】
长公主气的想骂,被玄武帝一把捂住嘴,眼里满是不赞同。
气氛冷峻,楚明泽在一旁装鹌鹑,妈呀,这也太吓人了。
郑安宁在一旁不屑,眼里满是冰冷,她前世就是被丢弃的,是她师傅捡回去的,她真的特别讨厌这种父母。
“你们全部都出去吧,我要做法,不让你们进来别进来”,郑安宁不爽的撇撇嘴,冷声道。
【看见他们就烦,还是赶出去吧。】
“楚明泽留下,其他闲人都出去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,我是他娘,我为什么不能留........唔唔...”
长公主还没说完,就被玄武帝捂住嘴吧,拉着她往外走,你说你都骂不过人家,打也打不过,赶紧离远点吧!
别等下人家发疯了,连你一起打就丢脸死了。
到了外面,长公主一把推开玄武帝,气的跺了跺脚,
“皇兄,你干嘛拦着我?”
“你心里没数吗?那小丫头可不是那些乖顺的贵女,她可没学什么礼仪,你信不信她生气了,管你是不是长公主?”
玄武帝面色暗沉,不雅的翻了白眼,背着手就想走人。
殿内,楚明泽仔细的看着容凛,心不在焉的问道“郑安宁,要怎么叫魂?”
郑安宁不理会他,在容凛的眉心处,指尖轻点,一道灵气溢出,金色的符文如游龙勾勒,在他的眉心处游荡,这是稳住他心神,可以清心净神,防止他其他的魂魄丢失。
她拿出招魂铃,拿在手上摇晃,“叮铃铃”声响个不停。
“天灵灵,地灵灵,容凛,回来行不行”
一道稚嫩的声音,威严神圣含着法则,似乎是透过灵魂直击苍穹。
“容凛,回来”
“回来。”
郑安宁一连喊了几次,丝毫没有反应,容凛依旧躺着,面色不改,一点生机都没有。
楚明泽在一旁挠了挠头,不解的看着郑安宁,这样有用?
容凛此时恍恍惚惚,他走在一个满是浓雾的地方,周围阴暗无比,无法辨别方向,看不清来路和去路。
飘飘荡荡间仿佛看见前面一丝亮光,不太真切,他怎么会来到这里?他记得郑安宁改阵,他拼死护住,却被神秘人所伤,然后就没意识了,这是死了?
很快他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村子的模样,他加快速度往那里走去。
“呦,这是新来的?”
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脏污的老人坐在一棵光秃秃的歪脖子树下,看不到表情,就那样斜靠着树,手上拿着一个酒葫芦。
“老人家,这是哪里?”容凛打量着这个老人,皱着眉头,眼里带着一丝抗拒。
“奇怪,生魂怎么会来这里?”
老头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,一身白衣干干净净的,气质沉稳,眉眼间带着青涩。
“哟,有新人来了,”
远处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,带着欣喜和雀跃。
“快来人,有新人了,哈哈哈哈哈哈哈,这次该轮到我了吧?”
“去你的。”
老头劝告道:“小子,你还是往回走吧,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“往回走?”
容凛回头一望,哪里还有来路啊,之前的来路竟然凭空出现了一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