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那锁链。
但人们知道,他们的愤怒在权贵面前如同以卵击石。
有人传,游飞雪是为了顶罪,才在审讯结束前就草草认下桩桩件件。
恨意涌现,小霞拉起弟弟的手起身,抹去眼角的泪珠。
“阳春起来,咱们不低头,高高兴兴地送游老板最后一程。”
高位的人盼着她死,为她流的泪,不就应证了洋人政府期望的杀鸡儆猴的效果。
春夏过去,便是冬日。
没有人庇护,他们也要坚强地活下去,替游老板亲眼看到暖春复回。
“犯人游飞雪,涉及武力袭击军事要地,窃取管控药品,私自向外城人提供住处,扰乱物价……等多项罪名,判处死刑,即刻起执行枪刑。”
肖钰站在街角,头上还戴着顶鸭舌帽,他感受到令他手指麻痹的无力感,眼神里藏着无尽悲怆。
没有军服与士兵队伍的加持,他现在就像与围观者融为一体,就连游飞雪也无法从一张张悲痛的脸上辨别出肖钰。
他抽了根烟,心里的刺痛不散。
想要嘶吼的欲望,让他心跳加速冲撞着胸膜。
若不是元笙将这事广而告之大肆宣传,他有很多办法掩盖掉丢失的那些药品,也很容易摆平偶然发生的遇袭事件。
可洋人政府接到了检举,把游飞雪一直以来的怪异举动先行揭发,矛头瞬间从他身上转到了游老板那里。
他与游飞雪认识不久,聊天的次数少之又少,但女人对于他的所有请求都认真完成。
真是把命都豁出去了!
他受不起,也赔不起。
枪支子弹上膛,对准跪着的女人。
有人不忍心看,阖上眸子,捻珠声逐渐焦灼,直到细线断裂,黑色的木质珠散落一地……
“你们这群狗娘养的!——孬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