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府邸照顾时,他每天都在发愁。
走路左脚绊右脚摔着了要哭,没能抢到许氏铺子刚出炉的杏仁糖要哭,就连院里那黑狗被追累得吐白沫,小少爷以为狗要死,又大哭一场。
“……呵,我多久没见过你掉银珠子喽,难受了?”
男人艰难喘息道:“……嗯。”
“阿钰,我问你啊,要是你突然遇到个上来就贱骂你殴打你的恶棍,你喜欢的起来么?”
邵管家宽厚且长有老茧的手掌落到肖钰头顶,轻缓地抚摸了两下。
男人嘴角向下,半会儿吐出几个字:“不喜欢。”
因这几天府邸主人神志消沉,店里频频来信都堆积成山,居室里被糟蹋得如同狗窝。
邵管家一心急于少爷不吃不喝的情况,连狗都顾不上,这不,亚当自己衔着饭盆跑到屋里趴下了。
“呜汪、呜……”
饿了几天,亚当那原本鼓鼓的肚皮肉眼可见地瘪下来,乌黑油亮的皮毛也蒙了一层灰涩感,它的姿势和肖钰如出一辙。
“当年许老爷送了你这条小黑狗,我倒是挺感谢他。按老夫所言,许氏的名声都是被他后来娶进门的夫人给败坏干净的……许老爷为人,真没得说。”
肖钰唯独就爱吃许氏的糖,一有得闲就拉着邵管家过去,次数多到那时总店里的店员都对肖钰和他这个老头眼熟。
私生子一事老爷不让外传,老管家自然守口如瓶,所以没自报家门,都身着朴素长褂去的。
“那天许老爷一进院子里,看到这条浑身乌黑肚皮雪白的狗,对你我的态度都好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,脸色跟死人无异。
“店里营计不佳,得您出面处理,不然那两个店长浑身乏术也无力与帮派的人打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