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没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许公子现在喝令肖钰,估计还是为了当年被奴役的旧仇。”
许汐白抿唇,思虑时脸色愈发漠然。
其实,他并没想要将男人带来公共场合里羞辱。
沪城解放后,陆家作为洋人政府最大的军火物资投资商之一,立即遭到新政府的严罚,陆啸锒铛入狱,等审讯结束后恐怕下辈子都逃不出来。
陆啸的女儿陆绮珊感应到父亲将有厄运降临,提前就与封鹤打了招呼,希望丈夫能在这时贡献自己家族的部分力量,看能不能从审讯团成员入手进行些减刑措施。
可封鹤似乎与陆绮珊没谈拢,她想趁此机会逃去国外一段时间,总好过赖在沪城等待新政府的二次、三次审讯。
但在封鹤眼里,那几乎就是抛弃掉前半生处心积虑打拼下的所有心血,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。
这些都是封天给他描绘的内容,包括被弟弟缠上,跪在他府邸门外乞求能借给他点资金周转,赖着不走的样子。
封天那时神色谨慎地看向许汐白,不确定自己现在提起自己弟弟,会不会又勾起许公子脑海里非常差的体验。
“封大哥,你是你我是我,即便我们是好友,我也不存在任何左右你决定的理由。”许汐白态度肯定,“你若是想救他一把就救,我不会因此有任何怨言。”
对于封天来说,封鹤对其造成的伤害又何尝不该笔笔清算?
受过折磨和苦痛的人之间,不需要过多的解释。
痛恨一个人,和怀揣着恨意度过余生,且要一直想尽办法报复这人的过程,本就无意义。
许汐白又细想了下自己为何那么清晰冷静,如果是没经历过世事的许汐白,或许还会继续将关注与愤怒一股脑地压在封鹤那里,可现在不同,他完全不将封鹤当作个意识理智的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