钰,阿钰!你先别走,再做做身体检查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
肖钰又怎会不知,他向来都是冲在最前方,那个位置不仅要直面洋人部队的生化武器,还要承受炮击的巨大冲击力。
死里逃生的次数实在太多太多,多到他已经记不清到底会在哪一个环节出问题,从而一不小心就误染了那可怕至极的毒物。
经过漫长时间的积累沉淀,那毒物早已深深侵入骨髓,并在他那残破不堪的身躯里留了下来。
命运却总是如此荒诞不经,他好不容易才重新获得心上人的关注和重视,转眼间却又要如同一个毫无用处的废人一样,连最为轻巧的物件都无法牢牢抓住……
他心中满是不甘,更不愿意、也不想就这样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。
当敲锣打鼓的喧嚣声逐渐消散之后,肖钰终于送别了最后一批前来参观新店的客人。
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濒临散架的木偶般,无力地瘫坐在长椅之中。
他的左手颤抖得犹如筛糠一般,根本不受控制,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右手紧紧按住,试图让它停止抖动。
“邵伯,不要告诉汐白。”
“糊涂啊!怎么能不告诉他……你可知这两周许公子究竟寄了多少封信来,问我你的情况,何时归,他说他想你了!”
肖钰掩面,略带痛苦道:“邵伯……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尊严了,身为男人,却落下残疾……万事都要他承担起重任……我会愧疚……”
肖钰以为就这样瞒着,总能盼到身体自愈那刻,他还能神采奕奕地回去迎娶许汐白。
被问起手抖的事情,他统称是忙碌落下的急疾,过了这会儿就会好很多。
可这让许汐白一下子无所适从,怎么好端端笑着送走的男人,打算在东街长期住下不回来了?
从那回信的字迹来看,全是邵管家代劳写的,根本不是肖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