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想睡,“我想沐浴。”
薛忱看着她衣服底下透出来的些许血痕,皱了皱眉,“你身上还有伤。”
这会沐浴,伤口怕是会受不住。
唐今不由得瞥了他一眼,黯淡昏沉的狐眸里总算带上了些薛忱熟悉的幽幽凉意,“薛忱,你的鼻子受得住,我的可要不行了……”
天牢里可没有地方给她洗澡,顶多就是受刑的时候那些人能给她泼上一盆凉水冲掉身上的血渍,其他时候她可是连半点水都碰不到。
就这么关了大半月,她都感觉自己快馊了。
刚刚去刑场的路上被人迎头泼下一盆脏水的时候,她还苦中作乐地觉得,死前能冲个澡也挺不错的。
薛忱就算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,但也看得懂她的眼神,想了想,最终也还是妥协,让下人去准备热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