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珞回到进府时的墙边,学了两声猫叫。
正等得心焦的安瑾听到此声,顿时精神一震,又配合着搞了些动静吸引众人注意,让妹妹成功溜出了府。
安珞回到之前街角处的阴影中等待着安瑾找来,脑中迅速将自己刚刚的想法又过了一遍。
安瑾来得很快,她才刚理顺了计划,安瑾便也闪身进入阴影处。
“珞儿!”
安瑾刚一开口,正要询问妹妹府内情况如何,就听到妹妹突然说道——
“大哥,你要娘子不要?”
“……啊?”安瑾一懵。
“你要娘子,只要你开口,我明儿个就给你拐来。”安珞又道。
她看着自家的傻大哥,不由得感叹真不愧是傻人有傻福,她大哥运气可真好。
安瑾此时却还是满脸迷茫,不知道妹妹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。
听到妹妹提起“娘子”,他下意识瞥了眼裴府的方向,支支吾吾道:“唔…那也得、也得看是什么人,如果是……是裴家小姐的话,也、也不是不行。”
……还“不是不行”,是要乐得找不着北了吧?
安珞对她大哥这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嗤之以鼻,再看他脸上那分明是想笑,却还要装矜持的表情,就更觉得手痒。
她倒是也没客气,直接抡起巴掌就狠狠拍在了安瑾背上,也不再说什么,转身就向阴影外走去。
安瑾被妹妹突如其来的一掌拍得一个踉跄,稳住身子后,就见安珞已经走到了街上,只身离去。
王力勇也还在不远,他担心引起那边的注意,想叫又不敢叫,想追又不能追,心中满是疑惑和想象,搞不清楚又无法确定。
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安珞离开,再独自一人望着裴府的大门憋屈。
安珞没再管安瑾那边如何,直接便回了侯府。
刚进漱玉斋,就发现安平岳已经等她多时。
因为这下毒之人既是抓到了,安平岳今日也就清闲了一些。
白日中,安瑾去调兵时,已经大概告知了安平岳,这边是发生了何事。
但安平岳也就只知道儿子调兵一事,后又从岳丈那边,听说女儿对裴家也有意相帮,更是这时才知晓,那进了大牢的裴稷泽,竟已经被内定成了他未来的亲家公。
可叹他这一儿一女,两个人都快作出花来了,他这当爹的竟还被蒙在鼓里。
意识到自己好像错过了不少的安平岳,回府后就匆匆到了漱玉斋,就等着安珞给他个解释。
谁知他左等右等,用过了午膳晚膳,等到日落月升,天都黑了,也没见女儿的影儿。
眼见着时辰越来越晚,安平岳面上的担忧之色也渐渐浮现。
他倒是不在乎什么夜不归宿什么的,女儿是个什么品行他心中清楚,自是不会做什么错事,他只是担忧女儿的安危。
虽然知晓女儿武艺不凡,但裴家一案事关重大,既然女儿、儿子都说那裴稷泽是被诬陷的,那此事背后隐藏的势力,定然不可小觑。
再加上他女儿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,不知道又疯去了哪里……毕竟他此事可真是一点都不知道,女儿这大晚上的是潜进了别人家里,还即将顺带着给他拐回来个儿媳。
也无怪安平岳心生忧虑了。
就在安平岳考虑,要出门去裴府找儿子问问安珞的下落时,终于看到女儿进了漱玉斋的门。
“珞儿!”安平岳直直从屋内迎了出来,方一靠近就嗅到安珞身上血腥,面色一变,“你受伤了!?”
安珞微微一怔,原本要出口的话都憋了回去。
她身上那点子血腥气,在离了裴府书房后,早消散得差不多了,就连安瑾刚刚都没嗅到。
更别说之后她又走了一路,着实没想到还会被安平岳发现。
“没有,不是我的血。”安珞笑笑,低声安抚着自己的爹,拉着他向屋内走去,“爹你来,正好我有事要同爹商议。”
安平岳被安珞拉着回到屋内,心中却仍有疑虑,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女儿。
屋中烛火通明,接着光亮,安平岳的目光于女儿身上一凝,再次将她拉住。
他猛一瞪眼:“不对!这明明就是血点,还不止一处!你这孩子,是不是真受伤了?还不快请大夫来!要不还是爹去给你请太医?”
安珞顺着安平岳的目光望向自己手臂,的确有一些微不可见的暗红色血点,在玄青色的布料上几不可察,也亏得她爹还能发现。
眼见安平岳真是准备出府去找太医来,安珞急忙死死拉住了老父亲。
“不用不用!哎真不用啊爹!”安珞苦笑不得,“就是被飞针扎了几下而已,破了点皮。”
开玩笑,几个针眼就跑去请太医?怕是他爹去得慢点,她这伤都自己长好了!
害怕安平岳不信,安珞只得撩起衣袖给她爹看,安平岳见果真只是几个血点,这才作罢,却还是横眉怒道。
“那你告诉爹,是谁伤的我闺女?爹给你报仇去!”
“哎呀我的爹啊!真不用,那人就这么点的能耐,这仇还轮得到您?我早当场就报了回去。”
安珞强压着安平岳坐下,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