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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温知宴答应了,可是手里还是夹着那根烟,没有扔掉。
“晚安。”黎尔说。
“晚安。”温知宴回应。
黎尔深知今晚她把这个不可一世的贵公子从浴室里赶出来,很伤他脸面。
明明他在那种豪门局上招摇过市的吻了她,告诉那帮公子哥她是他的女人,然而回到酒店,他们独处时,黎尔却一点面子不给他。
他一定是生气了。
黎尔悻悻然的回到床上,搽脸护肤,做完全身护理之后,心情懊恼的缩进棉被里。
外面在下薄雪,一个人躺在kingsize的软床上,黎尔心中忽然有些空,像适才她想起的那颗小沙粒,忐忑
的在岸边栖息着,以为海潮要卷起,来狂暴的翻滚跟蹂.躏她了,结果却只是虚惊一场。
一十分钟前,当她从浴室走出的时候,温知宴站在落地窗边抽烟。
身姿笔挺高大,皮相跟骨相皆是人间第一流的男人,唇边含着一根白烟卷,英俊眉眼被烟雾熏过,徒增几分寂寥。
黎尔望着他,感到那样拒绝他,自己好像太不应该了。
他明明是纨绔不羁,习惯被伺候的顶级公子哥,怎么能被黎尔这么赶出来。
在黎尔工作的储运酒店集团里,有很多因为工作关系跟豪门公子哥好上的女同事。
对那些身居高位的男人们来说,她们这些做服务行业的酒店前厅经理,只是一个玩物而已。
黎尔脑海里一再的浮现温知宴含烟敛眉的模样,他也有一张网友说的那种渣男脸,轻轻撩动他的含情桃花眼,就是万般勾引。
温知宴会是那种把漂亮女人当玩物的肤浅男人吗?
可是黎尔总觉得温知宴跟其它豪门公子哥是不一样的。
想来想去,她想得心里十分的焦躁。
素来是程余欣闲着没事,一头热的联系她跟关心她。
这个晚上,自认从不会为男女之事烦恼的黎尔第一次反过来,主动给程余欣发微信。
她头偏在枕头上,长指在手机屏幕上编辑了好几次,最后,发出去的信息是。
【程余欣,你说温知宴是不是在花钱包养我啊?就是公子哥随便玩女人那种?】
发出去之后,黎尔觉得这么问的自己很蠢。
明明是她跟温知宴有结婚证的。
她想立刻撤回来,不让程余欣嘲笑她。
结果倪涓雅正好给她打了个电话,问她在苏城回来没,又问温知宴喝她这个丈母娘为他倾情捡的中药没有。
黎尔糊弄了几句,说大概明天就回来,温知宴好像把中药已经喝过了,倪涓雅就没跟她继续唠叨了。
再回到微信界面,黎尔要撤回的信息已经过了撤回的时间。
算了,黎尔叹气,就让程余欣知道吧,这趟苏城之行,跟温知宴的相处真的让黎尔有这种想法。
就是她感觉到了温知宴跟她结婚不完全是形婚,而是温知宴对她有所求。
求的是什么呢?
跟他比,黎尔算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平民女,勉强只能以色侍奉他。
程余欣很久都没回信息。黎尔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*
早上六点,黎尔隐约听到套房里有响动,是温知宴要动身去哥本哈根,助理跟秘书在为他收拾行李。
黎尔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要走,如果今天这么早就要动身,那昨晚大可不必带她出去应酬,还有深夜带她去她以前住过的旧街区吃宵夜。
其实他找人把朱婧仪叫回来就行了,没必要带黎尔去看那群流氓被就地处罚。
黎尔当时以为那是一种男性尊严的宣告,那帮流氓对黎尔
产生了非分之想,伤害了黎尔,温知宴要他们下跪道歉,还把他们弄去蹲局子,是想跟他们宣告,黎尔是温知宴的女人,这世上他的东西都不能被旁人觊觎。()
但是,温知宴这么做,会不会是他想让这件事不在黎尔留下任何的心里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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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知宴没来的时候,黎尔真的被吓破胆了。
以后,她知道伤害她的人都被正法了,就不会再恐惧这样的经历。
房门外,传来声音。“温先生,要不要叫温太太起来?”女秘书周丽珊请示的口吻。
“不用了,让她好好睡到自然醒。”温知宴声线很轻很沉的说。
黎尔莫名的将这句话听得很清楚。
他知道,她来苏城这几天都没有睡安稳过,直到昨天,朱婧仪母子的事解决了。
黎尔掖着被子,安心的阖上了眼睛。
*
等她再醒来,天光已经大亮,雪过天晴。
洗漱后,她麻利的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,换上衣服,走出房间。
谢旻在客厅煮着一壶茉莉香片等她,清新之中带了一丝甘甜的茶香四溢。
谢旻见她出来,立刻恭敬的起身,将西装扣子扣好,他跟着温知宴经常世界各地的飞,见过诸多的大人物,礼仪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