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将作监的火药工坊搬出去之后,陈平安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个多月,才回到将作监,继续上课。
如今,将作监的那一批工匠们学习的数学知识点,已经比较深了。
甚至是连数学几何都学过了。
甚至是还有数学相关的统计学,以及应用题解法,还有资料分析题等相结合。
可以说,陈平安是尽可能地让这些工匠们能够拥有数学基础知识点。
毕竟,学会了数学之后,再去学习化学、物理就比较容易。
物理之中涉及到的数学知识点也比较多,比如代数式运算、三角函数关系、基本不等式、平面向量、几何知识、科学计数法、图像问题、正反比等。
这些知识点,陈平安也是教导了基本知识点。
不用太深,什么微积分、解析几何、高等函数等数学知识点,讲了之后,这些工匠们也弄不懂。
还容易让他们忘记前面的基础知识点,完全就学不会了。
数学这种学科讲究的就是一个徐徐渐进的过程。
这些個工匠们也都已经三十多岁了,用两三年的时间,教他们千年之后的学子们十四年要学的数学内容,也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他们的接受能力甚至是还不如那些学子。
毕竟,人的思维总有一个先入为主的习惯。
陈平安能够给他们灌输数学知识点,并且还能学会这些基础知识点,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。
工匠们落座在学堂的课桌上,一人一桌,手边还有相关的书籍。
陈平安轻咳一声,缓缓开口:“今日我欲与诸君分享一物,名曰‘平面向量’。它虽非实物,却如同我们手中的线条与尺规,能助我们更精准地描绘世界之奥秘。”
他拿起一根细长的竹条,比作一条直线段,继续说道:“想象这条竹条不仅有其长度,还承载着一种方向,这便是向量的基本形态。在二维平面上,这样的向量可以表示为从一个点指向另一个点的有向线段。它不仅仅是长度,更是方向与大小的结合体。”
工匠们面面相觑,眼中闪过一丝困惑,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好奇。陈平安见状,微微一笑,开始在地上用炭灰勾勒图形。
“看这里,”他边画边讲,“假设我们有两个向量,一个代表风的方向与速度,另一个代表水流的方向与流速。通过向量的加法,我们可以计算出风与水共同作用下的方向与强度,这对于造船、航行乃至农业灌溉中的水利设计都至关重要。”
他接着讲解了向量的数乘、点积、叉积等基本概念,虽然这些术语对工匠们来说陌生而复杂,但陈平安巧妙地用日常生活中的例子进行类比,如两人合力抬物、马车拉力的方向调整等,让原本抽象的概念变得生动可感。
“更重要的是,”陈平安声音提高了几分,“掌握了平面向量的原理,我们能够以更科学的态度去规划建筑布局、优化机械结构,甚至预测自然现象的规律,让技术与艺术在精确的计算中完美融合。”
工匠们听得入神,有的人眉头紧锁,试图将这些新奇的理念与自己多年的经验相融合。
有的人则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仿佛看到了未来无限的可能。
讲解结束后,工坊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,随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。
一位老工匠站起身,颤巍巍地走到陈平安面前,深深一揖:“少监之言,如拨云见日,令老朽茅塞顿开。若能将此等学问广传于世,必是大唐之幸,百姓之福!”
陈平安也回了一礼,讲究一个达者为师的态度,心中满是感慨。
这一年多以来的数学知识灌输,对于这些工匠来说,确实是揠苗助长了。
不过,效果也不是没有。
这些苗子早就已经成长起来,揠苗助长也并没有完全坏了他们的根基。
所以接受能力、承受能力、理解能力也都比较强。
不然,很容易把他们教成一个疯子。
如今的他们不仅没有疯癫,还把陈平安教导的数学知识点消化了不少,还传出去了。
陈平安也知道很多人都盯着他呢。
而他在将作监教导数学的整个过程,必然会被人所记录下来。
这个人,可能是高士廉、可能是田季、甚至可能是马周等,诺大的将作监,除了工业园那里的保密工作要做的特别到位,外监就没那个必要。
越是严防死守,越是容易让人产生好奇,也就越是想要安排一些眼线。
既然如此,不如放开外监,让他们了解个一二。
不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心,又怎么能够做到对工业园的绝对保密呢。
如今,陈平安在将作监教导的数学知识点,已经被传开了。
在算经一道上,陈平安的名声也是越来越高。
这要是再过几十年。
或许等到陈平安死了之后,真的能够被捧上神坛,成为大唐时代的圣人。
“圣人言:‘大国者下流,天下之牝,天下之交。牝常以静胜牡,以静为下。故大国以下小国,则取小国;小国以下大国,则取大国。故或下以取,或下而取。大国不过欲兼畜人,小国不过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