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超刚不断地挣扎着,在上山的路上就已经被他们俘获。
两个男孩自然也被解救了,他就算是逃出去,也免不了要遭到一顿毒打。
范超刚鼻青脸肿,鼻子里还流着血。
他念叨着:“小兄弟,这就是一场误会,我是看着两个孩子迷路了,才想着带他们出去的。”
凌东一脸鄙夷:“你能把话说得这样大言不惭,可见你也不是个要脸的人,既然你说这两个孩子是迷路的,那你倒是说说,这两个是谁家的孩子?”
范超刚眼睛转了转,脸上带着讨好的讪笑。
“小同志,我又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,我哪里知道这两个孩子是谁家的?”
“我就是想帮他们出去,这两个孩子可怜,你是没有看到他们刚刚哭得有多惨,你瞧你们还误会了我,我这好人没当成,还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打。”
他笑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伤口,疼得龇牙咧嘴,又不得不讨好人的模样,看着实在滑稽。
“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未必能够走得出这个山头,要不是你提前踩了点,怎么会对这里的地形这么熟悉?你说你要帮助孩子,怎么个帮助法才能用胶带粘住孩子的嘴?”
“砰——”
凌东的拷问还没有结束,山上忽然响起了彩色的信号弹。
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旁边的陆衍川,只一眼,就有了多年合作的默契。
“不会吧,林姑娘动作这么快?”
从林初禾到破庙里埋伏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,这信号准不准?
凌东脑子还没有转过来,陆衍川枪里的子弹已经上膛。
他看准了信号弹发过来的方向,眼神异常坚定。
“凌东,邵正奇,你们两个先把孩子送到山下去,务必保证孩子的安全,其他人,跟我往山上冲!”
凌东看向脸上还挂着眼泪的两个孩子,对范超刚更鄙夷了。
“是,首长!”
“我们保证完成任务!”
*
破庙里。
“外面什么动静,又有小兔崽子跑了?一群白痴,连几个孩子都看不住,把人都给我抓回来!”
什么都不知道的徐腾还在盘算着这一票能赚多少钱。
这次的货男孩居多,必定是一笔不小的买卖。
想到即将要鼓起来的腰包,他高兴地喝了一晚上的酒,刚刚才悠悠转醒。
怀里的女人烫着最时兴的卷发,抹的是廉价的口红。
她小鸟依人的偎在他的怀里:“徐哥,不过就是跑了一个孩子,再让人抓回来就是了,哪里还用得着你亲自出面?”
徐腾不轻不重地在女人的腰上捏了一把,一脸坏笑。
“这里面的水深着呢,你不懂,这次的货是最好的一次,现在城里催得都比较紧!等咱们发达了,哥给你买房子!”
有了日后的畅想,女人的眼睛都放着光,笑得像是朵花一样。
“人家才不稀罕什么楼房,要不是看上了徐哥的魅力,就算是城里的房子,我也一样看不上。”
徐腾捏了捏女人的脸,很是受用。
“我知道你心是好的,不过这事啊,还是得我亲自去办,养的这些都是吃白饭的猪头,靠不住,等做完这一笔,把他们全都解决了!”
“这群不中用的东西!”
女人窝在他的怀里巧笑倩兮。
徐腾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。
昨天喝的有点多,一直到现在头还有点隐隐作痛,四肢不听使唤。
“老,老大!不好了!外面来的都是当兵的!我们已经被人包围了,怎么办?”
徐腾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,外面的人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。
他脸色一变,后脊背有些僵硬。
“你说什么?你确定没有看错吗?”
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,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纰漏。
好端端的,怎么会招来解放军?
“真的,绝对不会有错,他们已经朝着我们过来了,而且人还不少,如果硬拼的话,我们恐怕不占优势。”
打报告的人战战兢兢,说话都不太利索。
徐腾两腿一软,坐在了沙发上。
女人也六神无主:“徐哥,怎么办,你快想想办法呀,我可不想去牢里吃枪子。”
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一旦知道他们是多次作案,搞不好真的要偿命的。
徐腾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。
只是一瞬间,他又强迫着自己站了起来。
“跑,这里能销毁的东西全部都销毁,所有人分散开!”
只有把当兵的注意力分散,他才有可能逃得出去。
他的话说完,一众人兵荒马乱。
徐腾手上拿着枪,拔腿就要跑。
这时,殷泽林连滚带爬地从后山上过来,跪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腿。
“徐哥,前面的山上来了好多当兵的,你一定要救救我,拐卖儿童可是死罪,我什么都没干,什么好处都没捞着,不管你去哪,一定带上我。”
殷泽林眼睛转得很快,脸上表情虽然混乱,可心里却又暗骂着这一群人无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