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馥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，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洗澡，实在太累了，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。结束的时候不是没想过要不要挣扎一下，起来洗个澡，但尝试了一下就放弃了，然后就是秒睡。
“香香？香香？”
洛尧森在旁边喊的时候，她拉起被子就捂住了耳朵，含糊道：“别吵，再让我睡一会。”
一阵低笑声传来，洛尧森隔着被子拍了拍她道：“你已经错过了早饭和午饭，再不醒过来，晚饭也要被你错过了。”
嗯？
戈馥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，拉开被子，半眯着眼睛问：“现在几点了？”
“下午四点了。”洛尧森伸手拂开了她脸上的发丝，道：“我让佣人炖了燕窝和鱼粥，你起来吃一点。”
洛尧森眨了眨眼睛，慢吞吞坐起身来。
“疼吗？”见她眉头微蹙，洛尧森扶住她问道。
戈馥横了他一眼。
洛尧森有些无辜道：“是你让我别顾忌你的。”
“我想喝水。”戈馥觉得嗓子都快冒烟了。
洛尧森端来一杯蜂蜜水。
戈馥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完，又不满道：“不够，还要。”
一直喝到第三杯，她才没再要。
“确定不要了？”放下杯子，见她靠在自己肩头，一副蔫蔫的模样，洛尧森凑到她耳边轻声道：“昨天流了那么多，确实该多喝点水补一补。”
戈馥倏地瞪大眼睛，白皙的脸布满红霞，一脸“你疯了”的表情。
看着她这副表情，洛尧森将额头贴着她的，含笑道：“我以为通过昨晚，你已经充分认知到我跟你认知中并不一样了。”
戈馥的脸更红了，垂眸看到他脖颈间的红痕，忍不住咬了咬唇。
那是她用指甲留下来的。
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做，但昨晚太激烈了，到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。
“昨晚的香香也跟我记忆中不一样。”洛尧森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，表情餍足中带着痴迷。“我都喜欢。”
不管是叫声，还是到达时的抽搐，或者结束后在自己怀里久久不停的颤抖。
那些都是她依旧爱他的证明。
戈馥已经不止是脸红了，她掐着他的手臂，羞耻得几乎要落泪。
“这样也喜欢。”洛尧森一点一点撬开她的嘴。
戈馥倒是想要反抗，然而她的力气本来就不及他，这会软绵绵的力道就更是没有威慑力了。
亲到后面，发现他身体已经出现异样，戈馥不由有些慌了。
“洛……洛……尧森……”她含糊地喊他。
好在洛尧森并没有继续，而是深呼吸一口气放开了她。
戈馥这才有闲暇来关注自身，皮肤很清爽，应该是洛尧森事后给她洗过澡，睡衣也穿上了，不过……啥审美啊，居然给她穿了一条粉色荷叶边的睡裙。
这种睡裙，十五六岁的孩子穿都不嫌成熟。
“你出去，我要换衣服。”戈馥道。
洛尧森有些无奈，“我倒是想，但你倒是放开我啊。”
戈馥这才发现，自己还靠在对方身上。
她倏地坐直，然而面色却是瞬间变了。
洛尧森连忙伸手扶住她，“怎么？”
戈馥瞪了他一眼，他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。
最后，戈馥是在洛尧森的辅助下换好衣服的。天知道看到镜子里自己身上斑驳连片的吻痕时她的表情有多失控，转头看旁边的男人，却是正低头一脸满足地看着自己的杰作。
走出去的时候，戈馥走得前所未有的慢，等坐到餐桌前，已经是十分钟后了。
洛尧森往她背后塞了一个考点，有些迟疑地道：“要不……等会去趟医院？”府里虽然有军医，但到底都是男人，倒是医院的妇科医生都是女人。
——在景隆，唯一不歧视女性，并且男人止步的职业就是妇产科医生。
“嫌不够丢人么？”戈馥没好气道。
知道她脸皮薄，洛尧森想了想道：“那我给你买点消肿消炎的药膏。”
“闭嘴吧你！”戈馥瞪他。
她自觉自己很凶，然而白里透红的脸颊，潋滟的眼眸，就仿若过被雨露滋润过的玫瑰一样娇艳欲滴。
便是瞪人，也只显娇不显横。
洛尧森招呼佣人上菜，戈馥扫了一眼空空的屋子，问道：“尤娘她们呢？”怎么一个人也见不到？
“陪着止戈出去玩了。”洛尧森道：“她们特别稀罕止戈，止戈说想去游乐园，她们就陪着去了。”当然，也是在她发话之后。
天气热，戈馥本来想穿吊带的，但脖颈部位的吻痕太多了，最后她穿了一件改良的及膝薄荷绿旗袍裙。
即便这样，她也用掉了不少遮瑕，毕竟手上腿上都没有幸免。
戈馥其实没有觉得多饿，她知道应该是饿过火了。因此，燕窝和鱼粥端上来之后，她还是吃了。
不过……
“晚饭就这么两样？”这宇宙和燕窝味道都绝了，但也不至于就吃这两个吧？
洛尧森笑了笑道：“晚上有局，所以现在先垫垫。”
“什么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