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,二儿子同样战死沙场,打天下哪有不死人的,皇帝的儿子都折了一半,普通百姓家的更不用说了。
宫女点头:“奴婢知晓。”
……
晚些时候,邓皇后归来,两人坐在侧殿,霍瑾瑜则是午睡,小孩子睡的四仰八叉,小脸蛋红红的。
长公主压低声音,“母后,今日小七告诉我,父皇和他商讨藩王这种国事?”
父皇和母后虽然生的孩子多,但是除了最小的小七,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出了事。
听她问起,邓皇后笑道:“陛下是逗她玩呢,你没看到那场景,一个老犟头对上一个小犟头,真不知道她像谁。”
长公主闻言也笑了笑,“自然是像父皇。”
她说完,顿了顿,轻声道:“母后,您说,父皇是不是有意培养小七。”
父皇的年岁也不小了,说实话,若不是霍镇伤了手,她何须将希望放在小七身上。
其实她也不清楚父皇的心思,明明不喜欢那群世家,去年偏偏让崔慧妃生的五弟娶了即墨苏氏的女儿。
虽说他们兄弟姐妹间相处还算不错,但是若是继承父皇的大统,她私心还是属意同胞兄弟。
“烟儿,瑾瑜还小,再说……”邓皇后欲言又止。
“嗯?”长公主疑惑地看着她,“母后,您想说什么?”
邓皇后笑了笑,“总之不会是小七的。”
长公主:……
为何母后如此笃定?
第5章
登基大典结束后,此次封赏结果尘埃落定,各家各户开始庆贺,尤其二十多个藩王,各家的帖子收的手软,让不少人为难。
都是惹不起的人,奈何分身乏术,这些藩王勋贵又是集中办喜事,去了这家,就要冷落了那家,而且礼物也不能少,弄得不少人头痛不已,尤其家里人少的,就更加纠结了。
说起这个,就连邓盟也是头痛,他们虢国公府也有几家来往亲密的人家,不能不去的那种,加上大姐是皇后,这段时间送到他家的帖子能有三大竹篓。
霍瑾瑜满眼艳羡,“三大竹篓,能吃好多席!”
虽然现下宫中规矩不多,但是景元帝再大胆,也不会允许一个四五岁的孩子随意出宫,所以霍瑾瑜在宫中每天过着吃了睡、睡了吃的“罪恶”生活。
邓盟见状,顿时忍俊不禁,见小家伙实在渴望,想了想,“明日是楚王陈飞昊的席,我向陛下求一道旨,带殿下去看可好?”
“楚王?”霍瑾瑜两眼问号。
景元帝封的藩王太多,她现下脑子小,至今还没有识清楚,再说她在宫中,也没有认识的机会。
邓盟解释道:“楚王是陛下起义时收的义子,和我玩的最好,这次册封,陛下命他镇守大宁卫。”
大宁卫大部分是草原,所以陈飞昊手中还掌控着一支骑兵,用以抵御草原上的鞑子。
景元帝虽然封了二十九个藩王,但是他将信任的十个藩王分到了北方边陲,抵御北边的威胁,其中就有陈飞昊。
霍瑾瑜点了点头,反正她现在不认识。
景元帝那边也痛快,让邓盟照顾好霍瑾瑜,顺便还让霍瑾瑜帮忙捎带了他赏赐的东西。
霍瑾瑜看了看景元帝赏赐的那些金银珠宝,看了看自己准备的小礼盒,撇了撇嘴。
她这叫礼轻情意重。
景元帝瞥到她手中的东西,挑了挑眉,“我儿真是妥帖,居然还带了礼物!这里面是什么?”
“我做的玛瑙串。”霍瑾瑜老实打开盒子,大不了出宫后再用丝带系起来。
盒子中放置着一串十八子南红玛瑙,可供人把玩,穗子也是她做的。
如果对方不是她义兄,她就随便弄个东西对付了。
想了想,毕竟是她第一个吃席的地方,还是要有仪式感的。
景元帝拿起来把玩了一下,想了想,将他腰带上的白玉龙形佩拿了下来,放到盒子里,“朕用这东西和你换。”
说完,就将玛瑙手串戴到手腕了,红玛瑙色泽看似鲜艳,但是细腻温润,和明黄的常服看起来十分相配。
“……”霍瑾瑜小手捏起盒中的玉佩。
真丑!
虽然她不怎么识玉,但是好东西还是能辨别出来的,就是这块玉牌上面雕刻的龙太丑了,看着有些怪异,龙的上半身、龙须、龙头都是威风赫赫的,奈何多了一条崎岖不平的身子,看着连蛇尾都不如。
霍瑾瑜提溜着玉佩,好奇道:“父皇,刻这块玉佩的人后面手伤着了吗?还是最后用脚刻的。”
听到这话,景元帝笑容微滞,他刻的那么丑吗?
这块玉佩是陈飞昊的亲爹,已故茂国公给他刻的,茂国公自小和景元帝交好,自小在玉石铺子里当雕刻学徒,两人好的能穿一条裤子,后来景元帝起义,茂国公就跟着景元帝。
十三年前,在一次战役中,景元帝被刺杀,茂国公替景元帝挡住了致命伤,不幸身亡,景元帝就将陈飞昊收为义子。
这枚玉佩也是那会儿茂国公制作的,可惜只做了一半,景元帝就将剩下的刻完了。
这玉佩虽然丑些,但是独一无二,怎么到小七嘴里,听着那么埋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