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不过贾拓的世子之位估计保不住了,等到威儿回来,我会和他商量,请旨废掉他的世子职位,让贾淳继承。”
“这……这可使不得啊!”忠勇侯夫人瞬间瞪大了眼睛,连忙用帕子捂着嘴角“呜呜”哭起来,“贾淳虽然是妾身的亲子,但是他还小,才七岁,陛下还没有发话,说不定事情没有那么遭!否则若是陛下没有这心思,等到贾拓回来了,看到世子之位没了,怕是府中不得安宁。”
老夫人听着这个儿媳妇看似贴心的言语,满是细纹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。
贾拓小时候是个乖巧聪明的孩子,可是有了这个继母后,脾气一日比一日骄躁,整日出去闯祸,现在运气到头了,惹上新帝,也是他的劫难,说不定没了这个世子头衔,她的乖孙还能回来。
想到此,老夫人将忠勇侯夫人扶起来,两手握住她的手,目光和煦地看着她,“儿媳啊!我知道你的孝心,知道你将贾拓当成自己的亲子,他一向对你敬重,若是知道结果,也不会有怨言的,只是……”
老夫人停顿了一下。
“娘您尽管吩咐,儿媳一定时刻记在心头。”忠勇侯夫人泪涟不止,抽噎声不止。
老夫人见状,手中力气大了两分,意味深长道:“儿媳啊,你要好好教导贾淳,莫要步上贾拓的后尘,至于贾拓,你若是真心对他,他也不会怨你,不用怕,只是人要知足,知道吗?”
忠勇侯夫人听到这话,狠抠了一下掌心,泪水又哗啦啦地流下来,哀声道:“有娘这句话,媳妇死而无憾了。”
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,不再停留,带着丫鬟走了。
忠勇侯夫人将人送出院子,自己坐在正厅又哭了一阵,不知哭了多久,忽而笑出了声。
身边的人都是她的心腹,对于她这样子也不奇怪。
忠勇侯夫人笑够了,这才起身,仔细擦了擦眼睛,随口吩咐道:“淳儿的世子之位没到手之前,你们不要将消息泄露了。”
周围人连忙应下。
忽而一名中年妇人跑了进来,“夫人,老夫人派人将贾淳少爷的东西搬到了她的院子,还说……还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忠勇侯夫人急道。
中年妇人说:“老夫人说,什么时候等到贾拓少爷回来了,贾淳少爷才可以搬回来。”
忠勇后夫人:……
……
霍瑾瑜不知道忠勇侯府后院的事情,她只是想用贾拓之事来杀鸡儆猴。
虽然她不会“重文抑武”,但是也不允许勋贵子弟仗着父辈的功勋在城中横行霸道。
贾拓在关进府衙大牢的当天,消息就传遍了京城。
百姓感慨贾拓终于踢到了铁板,同时好奇当时和贾拓对峙的是谁?
大多猜测是某个皇子藩王的子嗣,再高的可能他们也不敢猜。
同时京城里传出谣言,说是京中有一个贵人喜欢微服出访,调查民生,为民除害。
贾拓的作用很明显,仅仅是第二日,京城中往常喜欢横行霸道的公子哥没了,就连平时一些趾高气昂的勋贵官员家的仆役也都绷紧了皮,不敢太嚣张。
至于前线忠勇侯那边,霍瑾瑜则是戒严了相关的消息。
……
武靖卫那边,经过多日修养,宣王等人的脸上稍微丰腴了一些,若是与去年相比,看着还是瘦了不少。
至于阿克丹,他也恢复了精神,不过不怎么配合,似乎知道景朝这边不会杀他,态度嚣张的很,经常咒骂四公主和宣王他们。
在一个阴沉沉的早晨,谢少虞如往常一般用完粥饭,打算去宣王那里寻些邸报。
他刚走出院子,就被一个东西砸到了,他停住脚步,诧异地看着地上的东西。
这似乎是宣王的令牌,怎么会在这里。
很快就有人替他解惑了。
四公主的儿子阿其那蹿出来,将地上的令牌捡起来,“捡到一块令牌,正好去教训阿克丹。”
谢少虞沉默。
原来令牌是四公主的儿子“拿”的。
谢少虞看着和自己年岁差不多,但是比自己矮一头的少年,心中叹了一口气。
说来,“阿其那”在鞑靼语中意为狗,少年身上一半鞑靼血脉,一半中原血脉,在鞑靼王庭乃是异类,比起他,自己幼年在苏氏、在谢氏遭遇的排挤、孤立压根不值一提。
“小殿下为什么来找在下?”谢少虞温和笑问。
阿其那扬起脸,“你会骗人,我拿这东西,大牢的人不放我进去。”
谢少虞唇角经不住抽搐,心中宽慰卫所监牢的看管人员还是比较靠谱的。
“小殿下是想杀了阿克丹吗?”谢少虞好奇道。
“想。”阿其那老实点头,“不过娘说了,阿克丹死了,阿鲁台会高兴死,所以他不能死。”
谢少虞欣慰地笑了,“既然这样,在下就随小殿下去一趟,只是小殿下要答应我,不能对阿克丹下死手。”
“你比你师父好多了。”阿其那顿时露出了笑容,“他只会吓唬人。”
谢少虞:……
第34章
阿克丹对外说着被关在大牢里,其实他住的地方比许多将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