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,找到了解决办法,陛下,您要看一下一下吗?”
韩植目露期待。
霍瑾瑜点头。
韩植端出六盒各种颜色的指甲油,铜盒包装、盖子上写着颜色,色泽细腻有光彩,不过气味过于浓郁了,似乎为了遮掩材料本身的异味,放了大量的香料,颜色有朱红、明黄、黑色、青色、紫色、蓝色。
霍瑾瑜:……
不能小看古人的想象力和动手能力。
霍瑾瑜从笔架上挑了一支羊脂玉狼毫,沾了一点朱红指甲油染在笔端,乍看上去,好似嵌了一枚红玛瑙,又好似贴了一枚殷红花瓣。
等了一段时间,等到笔杆晾干,霍瑾瑜用指甲扣了扣,还有些软,估计等个一刻钟,也就好了。
不到一刻钟,指甲油彻底凝固,变硬变干。
韩植见陛下满意,在一旁介绍道:“奴才想过,若是陛下想卖到海外,为了保证材料不变质,最好快到达当地时,再开始制作,然后组装,这样也防止中途发生意外,蔻丹变质放坏。”
霍瑾瑜点点头,提议道:“你可以让人设计一种礼盒,将所有产品都放到一起,一起卖。”
无论什么时候,高阶层女子的脂粉钱都是最好赚的,这点在海内外同理。
“陛下的主意真好。对了,陛下,东西奴才已经弄出来了,请您赐个名吧。”韩植眼巴巴地望着她。
“……这……”霍瑾瑜一时也拿不定主意,思来想去,目光落到韩植身上,扬了扬眉梢,“既然是你做的,不如就做韩氏吧。”
“韩氏?奴才的姓?”韩植怔怔地看着霍瑾瑜,不知怎么的,眼泪就控制不住了,“奴才是个阉人,用奴才的姓不好。”
他就是一个没了根的太监,没进宫之前,连饭都吃不饱,进宫后又被人欺负,后来成了洪公公的徒弟,才过上了好日子,现在又跟着陛下,他这辈子就无忧了。
“你弄的东西,冠你的姓,旁人有什么可说的。”霍瑾瑜笑道,“哭什么哭?你都是朕的大内总管了,架子要撑起来,可不能让人轻看。”
“……嗝……呜呜……奴才是陛下的人,其他人才不敢轻视奴才。”韩植使劲抽了一下鼻子,“奴才听陛下的,就叫韩氏。”
霍瑾瑜让他去和景行商量一下双方的利润分配。
要想马儿跑,就要给马儿吃草,既然韩植真有这方面的才能,就要多开发一下。
等到韩植离开,霍瑾瑜将目光落到檀菱身上,她的总管有了自己的活干,檀菱作为宫廷首席女官也要找点副业吧。
“檀菱,你对什么感兴趣?”霍瑾瑜好奇道。
檀菱跟着霍瑾瑜这么些年,霍瑾瑜不用说下面的话,她就能猜出来,她勾唇温婉一笑,“奴婢只想照顾好陛下,让您高枕无忧。”
霍瑾瑜想了想,檀菱刺绣一绝,但是她现在没时间,除了给她做做衣服,也就没有机会施展,而且刺绣这东西费时间、费精力。
“那行吧,如果有什么想干的,告诉朕,朕给你找解决方法。”霍瑾瑜转身走到御案前,忽而转身道:“对了,明日早朝后,别忘了将做好的鱼分给六部尚书、太傅、谢公还有外公他们。”
大家一起分吃一条鱼,一起进步。
檀菱恭敬道:“奴婢遵命。”
霍瑾瑜拿起毅王给自己的折子。
毅王折子中说已经将矿冶所的位置定下,庞宽已经护送三名矿吏去草原找矿了,现下还没有结果。
霍瑾瑜放下折子,看着案前的烛火出神。
上辈子,她只知道草原有许多矿,但是具体地方不知道。
草原那么大,是时候用到庞宽的运气了,但愿他不要让自己失望。
……
二月的草原黑夜又冷又黑,甚至还有野狼出没,在没了星辰的装点后,草原只剩下冷瑟的黑。
茫茫草原上,庞宽已经带着众人安营寨扎,他坐在角落里,斜靠在车架旁,透过昏黄的火光看着双指之间的银币。
火光随风摇曳,光影晃晃悠悠地泛起层层波澜,在庞宽瘦削的脸上画出一道道暗影。
庞宽看着这枚特殊的景币,无语望天,时至今日,他真不确定自己的运气到底是好是坏了。
唉!
他这一生,成也运气,败也运气。
“头!快来吃饭了。”小兵赵武打断了庞宽的伤春怀秋。
“来了!”庞宽麻利起身,接过自己的大陶碗,大力吹了吹碗沿,用力吸溜了一圈,然后将烤热的饼子撕碎,在加上一勺用猪油炸好的碎辣椒。
“嗯!”庞宽闻着香辣味,情不自禁地哼出声。
行军在外,能吃上一顿热食可不容易。
赵武凑到他身边,“头,咱们还要在草原待多久。”
他们奉毅王的命令,带着人来草原找矿,漫无目的地转了一个月,不知道逛了多少地,压根没有找到矿,反而清理了四五波鞑靼的游勇散兵。
他怀疑,毅王明面上让他们找矿,实际上就是让他们清理溃散的鞑靼兵。
“我也想知道啊!”庞宽苦着脸,“我今天给王爷送了信,说了咱们的难处,再过四五日应该能接到回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