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肤色顿时染上了一层胭脂,“岭南的太阳烈,比起臣,一些同僚比臣更黑。”
他可没夸张,工部的一名乔员外郎晒得像是涂了墨一般,夜里一笑,见牙不见人。
“爱卿辛苦了,现下朝中不忙,你先休息两三天。”霍瑾瑜温声道。
“多谢陛下。”徐於菟躬身行了一礼,起身后,面色羞愧道:“陛下,微臣替家妹向您赔罪,家妹的事情让您操心了。”
霍瑾瑜闻言笑了笑,“此事你应该感谢褚青霞,是她求着朕。”
“臣明白,这之中当然有褚大人的帮助,可是陛下对小猫的期盼也是不能忽略的。”徐於菟坚定道。
霍瑾瑜微微侧头轻咳一声,“朕要说清楚,此事你确实要感谢褚青霞,当然如果徐衔蝉在军事学院闯了祸,你放心,朕不止找你算账,褚青霞也逃不了。”
“臣遵旨!”徐於菟含笑应下,专注地望着他,“陛下放心,若是小猫犯了错,微臣一定不会徇私。”
在徐於菟进宫之前,霍瑾瑜已经让人给他准备好了赏赐,见徐於菟晒得这么黑,霍瑾瑜又让韩植给他加了一些美白护肤的东西。
韩植听从吩咐,就准备了一箱子芦荟胶。
徐於菟带着东西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宅院,以他目前的俸禄,想要在京城买一套宅子,去掉开销,要明年才行,不过此次下广州,有了一些其他收获,加上陛下赏的银钱,买一个宅院还是可以的。
徐於菟带了一些广州地区的土特产去了麒麟研究院,向褚青霞表示感谢。
褚青霞看着他送来的干贝、鲍鱼、鱼翅,意味深长道:“徐兄这次下广州收获颇丰,不过也要注意影响。”
这些海物获之不易,价格昂贵。
身为天子近臣,会遇到形形色色的诱惑,她对徐家兄妹观感不错,不希望徐於菟犯错。
徐於菟望着面前一身男装的褚青霞,轻轻一挑眉,“褚大人不必担心,这些东西干干净净,不会有污秽产生。”
一旁的核桃,“小猫说你们家不富裕。”
徐於菟送的这些东西都是贵重的特产,品质极好,他此次南下广州建厂,那群广州官吏和地方士绅肯定将他供着,这些东西的来历实在可疑。
徐於菟再次笑了笑,“在下保证,绝对没有收受贿赂,没有和其他人勾结,之后亦然不会让人设套污蔑。”
“在下此次去广州,去城郊考察厂址时,救了一个孩子,对方是当地的大户,孩子被贼人所绑,索要绑银,被我恰巧遇到,之后得了五十两谢银和一些谢礼。”徐於菟解释道。
京城这些年外地来定居的特别多,也因此造成京城房价连年走高,尤其这两年,一些大型宅子的价格接连升高,一些地界,比如长安街那一片,更是有市无价,不仅要求钱要到位,而且还对房主的品阶有要求。
弄得一些外地百姓只能在更远的城郊建房。
他回来时,和同僚聊起这个,得知京城过段时间又要再扩一圈。
核桃和褚青霞顿时松了口气。
褚青霞上前刚想抬手拍拍对方的肩膀,被对方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。
褚青霞:……
她立刻向核桃告状,“他躲我!”
核桃老实道:“老师,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总不能因为徐探花长得好看,就不将他当男的。
徐於菟唇角带笑,轻声重复了一遍,“男女授受不亲,还望褚大人见谅。”
褚青霞撇撇嘴,翻了一个白眼,指了指院子大门方向,“不送。”
徐於菟:……
不过他也没有和褚青霞纠缠的想法,向褚青霞拱手致歉,然后就离开了。
……
在徐於菟回来两日后,霍瑾瑜受到一个秘密的举报信,是从广州地方传过来的,说是徐於菟在广州作威作福,压迫地方官员,收受贿银五十两,简直罪恶滔天。
霍瑾瑜挠了挠头,不得不说这份举报信算是将她的兴趣吊了起来。
前面的内容和后面的贿银数目,简直有些割裂。
倒不是说银子不多,对于一般老百姓,五十两银子确实不少,一般来说,一个体力劳动者一年不吃不喝,最多能存下五两银子,私塾坐馆先生一年在十二两左右,徐於菟现在是七品翰林编修加上在顾问处工作,每月月俸是米十石,银十两,一年一百多两银子。
若是按照现代的标准,换算成购买力,这个时代的官吏妥妥的高薪阶层。
即使在霍瑾瑜没有给官员涨薪之前,一名九品官吏的月俸在五六石左右,一名老百姓一年一亩地的最高收成也就这个数字,九品官吏一月就抵得上老百姓一年的。
如果老百姓能有这么多俸禄,估计做梦都要笑死。
其中缘由,还是因为情况不同。
之前给官员发放俸禄时比较弹性,米、银子、布等东西,这些东西会随市场价而调解,但是在户部那里是定价的,比如两石米等价一两银子,怎么最实惠,怎么给官员发俸禄,有时候官员米、银子都拿不到,只能拿到几匹白布。
然后大多有品级的官员,即使九品芝麻官也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这些俸禄不仅要养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