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这些不领兵打仗的藩王收拾,简直是当他们是软柿子。
比起齐王这边,晋王那边要冷静不少,也配合不少,让怎么办就怎么办。
因为太配合,押送的将军也投桃报李,没有给晋王上手镣脚镣,就是晋王府的家眷太多,后宫嫔妃、侍妾加上孩子足足有三百多人,晋王光是儿子都有一百多人,女儿也有九十多个,几乎整条街都被纳入了晋王府的范围,对于晋王的那些孩子,晋王连自己的儿子都分辨不完,更不用说女儿。
而且抓捕当天,晋王的一个侧妃还生了一个儿子,得到一个孙子。
为了将这些家眷送上车,押送的人可是头疼不已。
光是押送的车队都绵阳了两里路。
前脚离开城门,后脚就听到城里百姓的欢呼声。
对此晋王倒不生气,他清楚自己是个人渣,百姓恨他这不是应该吗?
只不过他好奇游指挥使口中的另外一名藩王是谁。
游蓝见他配合的份上,也没有隐瞒,反正到了京城,晋王和齐王多半要在一处。
听闻是齐王,晋王眸光微闪,冲着游蓝拱手道:“游将军,我等是因为什么惹怒了陛下?”
“在下以为殿下清楚?”游蓝有些奇怪。
晋王和齐王难道不知道彼此。
晋王老实摇头。
游蓝解惑:“晋王,你可知去年原户部贪腐一事?”
晋王瞳孔一颤,厚唇微抽,干笑一声,“我当然听说,听说陛下处置了许多人,原户部尚书耿书墨也判了斩监候,在监牢里熬了一个月就死了,此事还和齐王有关系?”
游蓝要笑不笑道:“殿下您呢?”
晋王面色微黑,没了和善的笑意,将车窗帘子一拉,不再理游蓝。
晋王竖耳听到游蓝离开了,大松了一口气。
脑中回响游蓝刚才的话,大手微微颤抖。
户部国库的事情,他只是喝点汤,大头还是齐王拿的,他日常生活还是有分寸的。
可就是因为这,才让他担心。
他担心户部国库贪腐的事情真是个诱因,陛下早就看他不顺眼。
如果这样的话,不管是吃肉,还是喝汤,在陛下心里都是罪大恶极的事情。
……
齐王、晋王被羽林卫押送京城的消息很快传到各路藩王的耳朵里。
一些与齐王、晋王封地比较近的藩王,连忙派人去打探。
齐王、晋王的押送队伍并不难找,而且走的都是官道,藩王们很快得到确切消息。
虽然根据规定,各路藩王私底下不得见面联系,但是这种事放在明面上肯定不允许的,众藩王平时也有自己的联系渠道。就好比景元帝还叮嘱大家要遵纪守法,共同维护景朝的统治,也不妨碍一些藩王作孽。
霍瑾瑜对于藩王之间的波涛汹涌也有心理准备,已经私下里命令各地都指挥司和提邢按察使司,若是有意动,迅速给与反应。
各地的藩王也察觉霍瑾瑜似乎在等着他们犯错,出了最初的骚动后,很快就安静下来,约束府中家眷,防止出事。
同时一边向京城送折子询问,一边给长公主送信,求她救救他们,看在往日情谊上,救救齐王、晋王。
深夜,长公主府的书房还亮着灯。
书桌东侧的窗户半掩,几缕秋风挤了进来,撩起了长公主的乌发,但是桌案旁边的灯架烛火反而稳稳当当的,有了霍瑾瑜送过来的玻璃灯罩,即使室内有风,也不怕它被吹得七零八落。
长公主单手支颐,一手押着几个信封,侧头看着桌角晶莹的灯罩,专注地看着中间的烛火,看着它茁壮的燃烧,嘴角不禁露出微笑。
贴身护卫素影有些不解,轻声道:“殿下在想什么?”
玻璃灯罩干干净净的,殿下盯着它看了许久。
“素影,你不觉得小七和这烛火很像吗?”长公主浅笑道。
烛火通明,光辉耀眼。
看似微弱,此时却有了玻璃灯罩,任由狂风如何作用,都影响不了它,外人却还觉得它如以前一样,或者如一些小火苗一样,随便弄些波澜,就能让它动摇。
小七已经登基三年了,他什么脾气,朝臣还有宗藩还不懂吗?
有时候虽然好商量,但是有的时候就是父皇在世也无法改变他的主意。
长公主想起之前霍瑾瑜修改藩禁条例,被一些朝臣以“祖制”要挟。
小七说了什么?
等他死后,再给后面的继任者说祖制的事情……
长公主回想这些事,不禁摇了摇头。
只要小七信他们,她、毅王也是小七的玻璃罩,不会让小七孤军奋战。
素影一头问号。
她还是不懂,脑中回想霍瑾瑜的模样,钟灵毓秀,像风又像云,怎么都不像火吧。
长公主收回视线,屈指敲了敲桌上的信,“一个个都急什么,父皇当年可比这狠,也没有见他们着急。”
其中三个藩王可都诛九族了。
以小七的手段,齐王、晋王应该落不到这个下场。
素影老实道:“这不一样,先皇的威慑在朝野不是陛下能及的。”
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