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死了吗?”
她堕入了深渊,睁开眼睛一片黑暗。
没有一丝的光明的照耀,无数的怨灵撕扯着她的行动,将她一点点往虚无深渊内慢慢拖进去。
她想挣扎,但保护程宇那一刻,她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对抗这股力量。
慢慢的,她的身体没入黑暗,刺骨的寒冷渗透她的全身。
“我好冷,有没有人,谁来救救我!”
无力呻吟了许久,她放弃了挣扎,眼皮子逐渐陷入沉睡,身子一点点的被虚无侵蚀。
她从深渊中逐渐坠落而下,虚无的影响下,她的身体慢慢替换鬼化的魔躯。
无数的触手将她带入到最底层,没有任何生物能够抗拒无限化的虚无。
记忆,身体,还有感官,包括感情..........
一点点化作虚无,让她慢慢沦落一只毫无人性的鬼物。
即将淹没黑暗瞬间,另一只小手抓住她的手臂:“芽衣,给我醒过来!”
“你是谁?”
芽衣看着程宇的脸庞格外的眼熟。
但她记不住他是谁,那美好的一切事物在她记忆深处已经被彻底淡化。
脑海中闪过无数的个身影,唯独程宇,她真的忘记了。
或许灭世的火种承担的代价,就是忘记她一生所挚爱的人。
程宇试图将她拉出深渊,嘴里已经喃喃开口道:“芽衣,你可以忘记我,但不能忘记你父亲的承诺。”
芽衣:“约定?”
忽然,她脑海中闪过种种的美好片刻回忆。
但唯独那些人的样子,她记不清,真的记不清。
“嫁给我!”
只是他的一句话,她的冰封的心弦直接破开。
那一枚她父亲的戒指扣在她的食指上:“你不能忘记,你得醒过来才行。”
“约定...没错,我答应父亲,我要活下去。”
她美眸一睁,耗尽自己的气力抓住那程宇带来的一丝希望。
虚无的黑暗再次将她拉入深渊之中,但抱着内心那份希望,破开了深渊的束缚一同来到的新的层面。
“这是哪里?”
她站在黑色死水面前,望着面前那轮黑白色的日轮。
同时,程宇静静在那等着她的到来,他站在位置全部生长着的深红的彼岸花:“原来,你就是黄泉!”
此刻,程宇正视面前芽衣,那乌黑的头发被虚无染成了深紫色,目光盯着等候她到来的程宇。
此刻他明白自己面对的是谁,也没到自己居然喜欢的是那个虚无令使的黄泉。
“能问一下,你究竟是谁!”
“为什么我的记忆中找不到你的踪迹,但隐约能感觉到你和我之间存在的关系。”
黄泉紧紧握着那枚戒指,夹杂着疑惑的心情询问起程宇。
“原来,获得灭世的力量就是忘记我吗?”程宇眼角抹出一丝欣慰:“也好,与其痛苦的看着我离开,倒不如忘记我比较好。”
他也没想到最后的一场分别,居然是这样的局面。
好像挺符合黄泉的形象,虚无的代价不就是一切归于虚无吗?
不过这也挺好的,让芽衣慢慢踏上虚无深处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,进而蜕化成超越令使的黄泉。
一切回到原点,留给他的,只是一段幸福且短暂的回忆。
芽衣刚想靠近,却被一股无形力量的弹飞数十米开外:“为什么没法靠近你!”
“没用的,这里是我的最终之地,也叫做彼岸花的终末之地。”
“等等,你这话什么意思?你先告诉我,我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。”
“我们.......只是一段时间的过客而已,并没有任何的关系,不想要想起来最好,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帮助。”
“那这枚戒指,你为什么说这些话,你在骗我,你一定认识我对吧?”
“抱歉,我也要离开了,这段时间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去。”
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大概是没法返回的路,你拥有这份对抗虚无的力量,你也能够在虚无之路越走越远,而这力量会慢慢淡化你的一切,但你也能拥有解救你的故乡力量。”
“不,你不能离开,我内心告诉我,你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人。”
“抱歉,请原谅我的失约,忘记我吧,芽衣,就当作一切都是你的一场梦。”
芽衣刚想走过去,两人的隔阂之间撕开一条蔓延无尽的裂缝阻挡着芽衣的前进。
程宇走的路是彼岸花的尽头,而黄泉所在的路是虚无的更深处。
“大概.....没有遗憾了吧!”
程宇远处那轮黑日,转身逐渐离开芽衣的视野。
他的存在可有可无,黄泉忘记了他的存在,彼此之间相互解脱。
那灵魂如同残梦般一点点破散开来,不知道走了多久,芽衣从那虚无的深渊处回归到现实。
醒来的芽衣看着被消逝生机的程宇变成一座石雕抱着她一脸微笑。
而他生前最后一个动作停在了戴她戒指的时刻。
芽衣:“他....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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