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的消息记录寥寥无几,上一回还是许久之前。
他可能有事,也可能去沐浴了,十多分钟都没有回复。
谢沅对着说明书,第一次打开洗衣机,她不太会做事情,还总是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。
但看着洗衣机转起来的时候,原本失落的心情还是好了许多。
她垂眸坐在地毯上,看着洗衣机来回地转动,就那样发了很久的呆。
沈长凛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。
他低笑一声,神色温柔:“怎么想到用这个了?”
谢沅坐在地上,捧着下颌,忽然听到沈长凛的声音,差些要倾倒,好在他伸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。
今天才跟秦承月见过面。
背德的禁忌感恍然再度复苏。
她面对沈长凛时,那种惯有的紧张感也又袭了上来。
哪怕谢沅知道,这会儿他的心情还算不错。
“外面下雨了,”她捏着衣角说道,“我不小心把哥哥的衣服弄湿了。”
沈长凛抱着谢沅回了卧室。
他轻声说道:“他身边的那些人,你少接触。”
沈宴白应当还没有去见沈长凛,把他们今天一起去见秦承月的事告诉他。
所以沈长凛大概只以为谢沅随着沈宴白出去了。
他不会太限制她的交往,到底是在这个圈子里,该有的社交也不能少。
谢沅穿着宽松的睡裙,腰间的系带也松松的,只用轻轻一勾就会滑落。
她刚刚洗过澡,身上还带着水汽和花香。
雪肤白皙,细腰上红痕隐约,一直蔓延到腿/心深处都没有停止。
谢沅懵懂天真,有些事情却又很明白。
沈长凛眸色微暗,轻揉了揉她的耳垂。
谢沅身上敏/感处无数,她细微地挣扎了下,手臂便无力地垂落。
但在沈长凛掐住她的腰,将她抱上床的时候,谢沅将手搭在了他的腕骨上,她的眼眸微湿,带着些挣扎。
“叔叔,今天能不能不……?”她艰难地说道,“我有点累。”
凝霜般的肌肤在掌心绽开,丝绸般的乌发在颈侧拨弄。
沈长凛按着谢沅的腰,神情不明,只轻轻地抚着那片柔腻的雪肤。
上面还有掐痕,是他昨夜弄上去的。
谢沅将哭声咬进了唇齿间,竭力隐忍,沈长凛其实听见了,但是他没停。
他抚了抚谢沅震颤的腰侧,声音微哑:“可是你已经……了。”
沈长凛看似温柔矜贵,实则控制欲极强,而且不容忤逆。
谢沅每次想到要拒绝他,都要反复在心里做好准备,腹稿打个许多遍才敢开口,但她没有想到,沈长凛会说这样的话。
那个词倒也不是多脏,多禁忌,却就是在瞬时就挑起了谢沅的心弦。
她的脸庞泛起潮红,眼尾也湿红起来。
浅粉色的樱唇轻轻张合,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。
沈长凛吻了下谢沅的眉心,声音柔和:“听话,把……分开,今天不会累着你的。”
她现在的这张床很大也很柔软,躺在上面的时候,会有一种深陷在水中的错觉。
谢沅觉得她很像小舟。
被暴雨推着、拥着,黑暗将她吞噬进深处,狂风又将她给簇至高处。
就在理智快要丧失沦陷的时候,谢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沈长凛先她看见了亮起的屏幕。
【沈宴白】三个字很显眼,那几条未读的消息也很显眼。
沈长凛起身,轻声说道:“要接吗?”
他的薄唇微湿,卧室里的大灯全都关了,只留下了床头的两盏小灯,可即便如此,那一抹水光还是那般的明显。
谢沅羞得欲死。
她低喘着气,哑声说道:“不接。”
谢沅难得说话这样硬气,她不顾颤抖的腿根,撑着手臂坐起,想将手机拿过来。
沈长凛并不会总逼她,温柔顺从地将手机递了过去。
但谢沅接过来,想要将屏幕按灭的时候,却不小心碰到了接听键。
沈宴白声音响起时,她的心几乎是死的。
他匆匆地说道:“谢沅,我的衣服你还没洗吧?”
沈长凛的指骨屈着,谢沅这会儿推开他也不是,拉近他也不是,身躯僵直得一动也不敢动。
她费尽了全身的力气,将掌心都掐得快出血,才勉强稳了声线。
谢沅细声说道:“不好意思,哥哥,我已经拿去洗了。”
她的声音微颤,带着点哭腔。
好像还在浴室洗澡,有些许水声传来。
谢沅胆子很小,话又都藏在心里,就是受了委屈,大抵也只敢在沐浴时偷偷地哭。
到底是寄人篱下,年纪又小,才只二十出头,还是个孩子。
沈宴白沉默了片刻,低声说道:“没事,洗了就洗了吧,烘干以后我去拿。”
挂电话的时候,谢沅浑身脱力般地向后倾倒。
她的眼尾湿红,眼泪顺着脸庞往下滑落,长睫都被濡湿,滴滴晶莹分外可怜。
“叔、叔叔……”谢沅的挣扎依旧细弱,可沈长凛按住她颤抖的腰身,眸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