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被惯坏了的,向来肆意妄为,五年前惹到了人,被连夜送出国。
眼下刚刚回来,又惹到了更得罪不起的人。
沈宴白声音冰冷:“人呢?”
“先生来得及时,已经将人给处理了,”李特助低声说道,“小姐没事,就是受了惊。”
他用词很含蓄。
但见沈长凛方才冷酷至极的容色,沈宴白就知道不仅仅是随意料理那样简单。
即便如此,仍是有暴虐的念头在翻涌。
谢沅性子乖顺,在沈家待了多年,依旧是那副温吞和柔的模样,行事从来不张扬,话也很少,总是安安静静的。
但就是这么一个孩子,也有人要动。
沈宴白眉眼阴翳,他拦住李特助,低声说道:“剩下的事让我来处理吧。”
-
谢沅一晚上都没睡好,她额前冷汗涔涔,反复梦到过去的事。
一会儿梦到父亲的葬礼,一会儿梦到母亲的再婚。
又过一会儿还梦到祖父投水的事。
父亲是遗腹子,她其实从未见过祖父,只是听人言说和看纪录片,才得知这段往事。
但在迷乱的梦境中,这段过往反复地重现。
压抑的环境把人逼得喘不过气,那其实已经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了,可是祖父不会知道。
谢沅被噩梦惊醒时,满脸都是泪水。
沈长凛拥着她,轻声哄道:“别怕,沅沅,叔叔在这里。”
她应该怕他的。
但沈长凛俯身的时候,谢沅只想紧紧地攀上他的脖颈,投入他的怀抱。
她颤抖地撑着手臂,跨坐在他的身上。
谢沅流着眼泪,生涩地吻上沈长凛的薄唇,他身上的雪松气息冰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