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为她看过几本哲学原典,哪怕是专业课的东西,也能跟她聊起来。
沈宴白马上要回学校准备毕业的事了,今晚圈子里的朋友们给他办了饯别的宴席,虽然他马上就要彻底毕业回国了。
这群人好热闹,什么事都能办个宴席。
不过人不多,全都是认识的人。
谢沅跟秦承月一起过去,先前他跟温思瑜一起出车祸,两人的事情被迫摊开,闹得不太好看。
现在事情沉寂下来,总归是要朝着旧有方向行进的。
谢沅十六七时,就对这个结局有所预料,因此并无排斥 。
毕竟她被接到沈家的目的,就是为了联姻,哪怕不是秦承月,也会有其他人。
大约等到暑假,沈宴白从国外回来后,就要着手订婚的事了。
走过明路后,这一切只会越来越快。
谢沅和秦承月到得不早不晚,雅间临水,有点像古代建筑中常见的水榭。
毗邻竹林,流水潺潺,很有风韵,侍者也都穿着古典。
两人进去的时候,众人还是跟上次似的,含笑调侃了一番。
沈宴白跟秦承月关系好,这些人都跟秦承月颇为熟识,说话也向着他。
见秦承月帮谢沅背包,为她拉椅子递纸巾,众人明里暗里都在给他说好话:“承月哥这么宠我们小谢妹妹呀,等到将来娶进门,得宠成什么样子。”
谢沅脾气好,可能不在乎之前的事,也从来不多提。
但感情这种东西,谁能真正毫无芥蒂呢?
而且姑娘家,本来就得捧着些、哄着些。
秦承月沉稳持重,哪怕是之前两人关系好的时候,也不会太外露的表现。
现今他听了众人调侃,却只是一笑。
霍阳向后倚靠,银灰色的短发被侧灯照亮。
他疏懒地捋了捋头发,惯来爱热闹场子的人,并没有多说话。
谢沅经常和沈宴白身边的朋友打交道,还是不习惯被一群人这样围着瞧着。
她白皙的脸庞微微泛红,害羞地低下了眼眸。
沈宴白走进来的时候,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。
谢沅脸颊微红,眸光含羞带怯,秦承月坐在她的身边,唇边扬起淡笑,矜持守礼。
两人怎么瞧怎么般配。
但不知为何,在某一个瞬间,沈宴白忽然觉得谢沅脸上的绯色有些刺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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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宴白走得很早,翌日谢沅睡醒的时候,他就已经上飞机了。
他难得发了社交平台。
谢沅一点开看,就瞧见一群人在他的评论区回复,没有多久回复数就要直逼五位数。
只是很简单的一张照片,是机场的日出。
红日初升,在薄雾中徐徐涌动。
谢沅看了一眼,没有再多看,今天考试周就正式开始了,她这段时间都要忙碌起来。
沈宴白的毕业典礼在本周四,到时候沈长凛也会过去。
他经常出门,去年还在国外待了一个月。
谢沅已经习惯一个人在家,毕竟沈长凛走,管家和阿姨又不会走。
就是每次他出远门前,他们是要共枕的。
谢沅咬了下唇,忽然想起这桩事,要是平时的话也没有关系,可是这周她要考试,如果起不来床就麻烦了。
她心里忧虑,但不敢跟沈长凛说。
那天主动吻过沈长凛后,谢沅一直在悄悄躲着他,好在他近来忙,没有留意到。
直到她考完攀岩课后,两个人才又撞到一起。
谢沅考得很顺利,但下落的时候不小心跌伤了腿,膝盖擦破了少许,并不重但就是疼。
陈秘书一路把她送到了家里,然后取来医药箱,赶快帮她上药。
谢沅换了短裤,躺靠在长沙发上,咬住唇瓣伸直了腿。
在攀岩馆已经紧急处理过了一回,回到家后才知道到底有多疼。
陈秘书热爱运动,非常自信地说道:“没事的,小姐,这伤最多两天绝对能好,快得话一天就没事了,你洗澡的时候注意点就行。”
谢沅抬起水眸,眼泪汪汪:“真的吗?”
她眼眸里的光芒太潋滟了,堪堪到达腿根的短裤也太短了些。
露出大片白皙的雪肤,细腻柔嫩。
沈长凛刚从楼上下来,就瞧见了谢沅这幅姿态。
他眉眼轻动,神情自然地近前,把谢沅轻轻抱了起来。
沈长凛俯身,语调低柔地问道:“怎么跌伤了?”
陈秘书还在这里。
谢沅眼眸睁大,还未反应过来,就被沈长凛抱上了楼。
她的脸庞发烫,细声说道:“考完试后,下落时不小心磕碰到了。”
沈长凛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轻声说道:“我明天要走,你这两天在家,照顾好自己。”
谢沅认真乖巧地点头。
她腿脚不便,沈长凛陪着她用的晚餐,然后又帮她准备了洗澡要用的东西。
沐浴过后,他把谢沅从水里抱了出来。
谢沅磕磕绊绊,很迟疑怎么跟沈长凛说今晚的事,犹豫间他按住她的头,倾身吻了下来。
她眼眸睁大,突然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