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媒体打交道也是最多的。
她的生日会,比她父亲和母亲的还要更重要。
之前?谢沅参加的私宴,就可以说是人均非富即贵,而正式的大宴会,才是真?正的名流云集。
甚至可能比当初霍老先生的八十寿辰更盛大。
老先生的寿辰邀请的人都有讲究,很多人是想要参加,也全然没有门路的。
温思瑜的生日则就没太高的门槛。
而且先前?她和秦承月的事爆出来,闹得不是太好看,有人甚至将之当成丑闻。
现在谢沅跟秦承月的关系要彻底解除,温家?这边也好更进一步地做澄清,她这几天都跟沈长凛待在一起,跟他在一起的时候,很难去多想别的事。
听到沈宴白的话,谢沅才想起明?天是温思瑜生日的正式宴会。
她有点头疼地想到,叔叔不会让沈宴白过?去吧?
沈宴白跟温思瑜关系很差,其实如?果论起血缘的话,他跟温家?要更近一些?的。
沈老先生有过?两?任妻子。
一位是沈蓉和沈宴白父亲的母亲,出身很寻常,去世得也很早,一位是沈长凛的母亲,秦大小姐,她是秦老先生的独女,身份贵不可言。
沈家?是豪门,但到底是没法和秦家?相比的。
谢沅很早之前?就听说过?。
与其说是沈老先生娶了?秦大小姐做继室,倒不如?说是他入赘到了?秦家?。
所以沈长凛在秦沈两?家?的地位才会那么高,高得无人质疑。
从来没有人会说是沈长凛夺了?侄子的东西。
众人谈起这桩事,只会说沈长凛重情,竟待沈宴白那么好,因为按照沈老先生留下的遗嘱,原本整个沈家?都是属于?沈长凛的才对。
当初也是凭借秦家?的关系,尚为沈家?大小姐的沈蓉能够嫁入温家?。
并做了?温家?主事人的妻子。
沈宴白跟温家?还能说是有姑表亲,跟秦家?要是严格来看,是没有任何关系的。
谢沅还听人说过?。
沈长凛母亲的早逝和沈宴白的父母隐约有些?牵扯,所以秦老先生那样温和的人,却从来不见沈宴白。
每次有事情,都是谢沅过?去。
秦沈两?家?都不算大家?族,本家?的人不多,但燕城的豪门世家?,没有哪家?是真?的风平浪静。
彼此之间?,盘根错节,又充斥恩怨。
谢沅不了?解当年的事,沈长凛也从来没跟她讲过?,很多东西都是偶然间?听旁人说的。
甚至有些?,是在网路上?看到的。
她在沈家?待了?多年,对很多东西还是很懵懂。
但即便是谢沅也知道,让沈宴白去温思瑜的生日会是不合适的。
她匆匆地打开手机,看着?屏幕上?的日期,终于?想起来这几天她忘记什么事了?——温思瑜的正式生日宴席,就在明?天了?。
正常情况下,这是谢沅应该前?去的。
八成是沈长凛想她在家?多休息,将事情推给了?沈宴白。
沈宴白脾气不好,跟温思瑜关系又差,要是两?个人明?天当众出现争执,谢沅都不知道要怎么办。
她急忙站起身,拉住沈宴白的衣袖:“哥哥,明?天思瑜姐姐的生日,还是让我过?去吧,我已经全都好了?。”
谢沅声音很急,身上?的暗香随风飘了?过?来。
自?从跟之前?的女友分手后,沈宴白身边有段时间?没人了?。
谢沅身上?的香并不浓郁,藏得很深,离得近了?才能闻嗅到,有些?像雪,凛冽微凉,但又混杂了?柔软的玫瑰气息,像是层次分明?的酒一样,惑人心弦。
沈宴白侧身,轻按住谢沅的手。
他的声音微哑:“不用?,我已经答应叔叔了?。”
谢沅的容色更别扭了?,她不好意?思地说道:“没事,哥哥,我……我跟叔叔说一下,这种事情太麻烦您了?。”
她向来是很知礼识节的人,从不会越界。
但沈宴白却觉得谢沅太客气了?,这话说的,仿佛他是个陌生人一样。
他正欲说什么,就听到廊道里沈长凛的声音,他似乎是跟人谈完事情了?,声音很轻,带着?少许慵懒:“沅沅,你在露台吗?”
谢沅的眼眸亮了?亮,她声音细柔:“叔叔来了?,哥哥,我现在就跟他讲。”
沈宴白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。
他总觉得谢沅在沈长凛的跟前?,要更放松一些?,对沈长凛的依赖也更深重一些?。
明?明?谢沅之前?那么害怕沈长凛。
谢沅踩着?兔子拖鞋,还没走出露台,沈长凛就进来了?,她差些?撞到他的怀里,沈长凛扶住了?她,含着?笑意?说道:“小心点,沅沅。”
他扶住谢沅,等她站稳后才抬眼,看向手里还掐着?烟的沈宴白。
沈长凛轻轻掀起眼皮,目光温和。
他的眸色略微有些?浅,在夜晚显得很瑰丽,有一种澄明?的剔透感,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。
但沈宴白也不知道为什么,他几乎下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