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长凛抚了抚谢沅的脸庞,低声说道?:“之前准备了两套礼服,一件是浅金色的,一件是深绿色的,明?天睡醒,我们一起看看,好吗?”
罚她的人是他,动怒的人是他。
可最后先服软的人也是他。
如果少时的沈长凛知悉某一天,他会对一个姑娘如此低声下气,一定会将之当作笑话。
但这就是他跟谢沅之间常会发生的事。
谢沅的眼眸还是红的,泪水在?其间摇曳,她的手?指细白,无力地拉住沈长凛的衣袖。
她的声音细弱:“那叔叔……可不?可以不?生气了?”
为什么要先问他这个呢?
不?应该先为沈宴白辩解,将他从事情中推出去,或者是先言说自己的委屈,证明?方才?行为的无辜吗?
为什么要在?乎叔叔的心情呢?
沈长凛的腕骨和谢沅的指节触碰在?一起,她得寸进尺,扣住他的手?指,细声问道?:“叔叔,不?生我的气了,好不?好?”
某一个瞬间,他在?谢沅的眼中看到?了自己的倒影。
他的薄唇微抿,身体再度先于意识做出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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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过?得混乱,明?明?已经沐浴过?被抱进薄被里了,但强势的吻复又落在?唇间。
谢沅的精力在?那时已经告竭。
她都快要忘记夜晚是怎么过?去的,也不?记得到?底是几点睡去的。
沈长凛没有再折腾她,可谢沅根本经不?住风雨,即便?他只是温柔地吻她,她也受不?了,连声细弱地唤他。
他却吻得更狠了,跟要将她给拆吃了一样。
谢沅翌日睡醒的时候,身上还都是沈长凛的气息,雪松木质的暗香,仿佛是浸入了她的肌肤和血脉里。
他已经帮她沐浴过?了。
但起床后,谢沅还是抱着浴袍,又去沐浴了一回,她靠坐在?浴缸里,轻轻地拨水,将洒落的花瓣分开,再聚拢在?一起。
沈长凛回来的时候,看到?的就是这样一幕。
他早上有会,在?谢沅卧室旁的起居室开完的,刚一回来,床上就没了人影。
他们第一次缠绵的时候,谢沅胆子也没大到?这种地步。
沈长凛克制着怒意,准备拨她的电话,忽而?听到?水声,才?想到?谢沅是去沐浴了。
她不?着/寸缕,玩着水里的玫瑰花瓣,柔美的脸庞无措地仰起,眸里尽是愣怔。
目光和沈长凛对上后,谢沅的小脸瞬时就羞红了。
她讷讷地唤道?:“早上好,叔叔。”
每次过?完夜,谢沅总要做些心理?准备,再去面?对沈长凛,他平时工作忙,每次上午打?来电话,她都要紧张好一会儿。
更不?要说,大清早的就直接撞见他本人了。
谢沅一直知道?她不?太聪明?,特别是在?处理?人际问题上,哪怕跟在?沈长凛身边很久,还是会常在?不?经意间惹他生气,碰他逆鳞。
她心跳怦然,又很怕一句话让他不?高兴。
但谢沅还没来得及多想,沈长凛就用厚毯将她裹着抱起来了。
他声音微哑:“你?还没用早餐,就来沐浴,会头晕的。”
谢沅的脸庞泛红,发梢湿润,还在?滴着少许的水,她被沈长凛抱在?怀里,像小孩子似的坐在?他的手?臂上。
她将白昼和夜晚分得一直很清楚。
但抬眸看向沈长凛的薄唇时,谢沅的脸庞“滕”地烧了起来,她细声说道?:“身上太香了,叔叔,我才?来沐浴的。”
“对不?起,叔叔,”她的眼眸微动,“我以后不?会这样了。”
谢沅的话音很委婉,沈长凛却听出来了。
他稍俯身少许,就闻到?了她脖颈处的冷香,两个人在?一起太久了,身上的香气也交缠在?了一起。
谢沅的身上尽是雪松的气息,她的肌肤本来就白。
离得近时,浮动的暗香蛊人心弦,仿佛耳边都会响起扑簌簌的落雪声。
沈长凛吻了下谢沅的额头,声音很轻:“没关系,沅沅,不?过?下次要是来沐浴,最好先用完早餐,可以吗?”
他的言辞本就温和,可以放柔强调的时候,更是令人全然无法抵抗。
谢沅的神?情愣愣的,仿佛什么都没听进去,就本能?地点头应了应。
沈长凛没有多言,帮谢沅把衣裙套上便?抱她下楼用早餐。
她既然已经决定晚间去温思?瑜的生日会,下午多少是要忙起来的,有很多事都要做准备。
不?过?眼下最重要的事,是要先喂饱谢沅。
昨天将她累着了,其实夜间该再多用些夜宵的,她有低血糖,不?能?总饿着,但她沐浴过?后直接就睡着了。
谢沅攀着沈长凛的脖颈,脸庞泛红,但又不?敢跟他说怕哥哥看见,强忍着羞耻,被沈长凛抱下楼,好在?楼下管家和阿姨都不?在?。
她刚惹过?他,现?在?什么都不?敢拒绝。
沈长凛将谢沅半抱在?腿上,喂她用早餐,她用餐很慢,哪怕整个餐桌都是她喜欢的,还是会习惯性地挑一挑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