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淮流话音未落,眼前原本宁静的湖面泛起涟漪,水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一般,周遭狂风呼啸不止,天色渐暗,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。 此时零落方才发现刚刚那面色平淡的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,这地方自始至终都只有零落一人自言自语罢了。 零落自然不知晓,刚刚那段谈话其实是跟池月渐三人进行过的,只是在主场生息引幻境+幻阵+华枝春满buff叠加下产生的短暂错乱,也是师姐谈到的“崩坏”,不过这崩坏只有修习了华枝春满的修士才会切身体会到。 不过在这段对话后几人分别踏足了幻阵,不过这气象变化确实是幻阵内景象。 “这里是……千珏禁地?”好家伙,自己这运气实在是好啊。零落暗暗苦恼。 月淮流瞧着零落一脸不敢置信,心下甚是好奇,已是金丹修为,这湖底魔气如此浓厚,这呆子感受不到吗?但仅凭区区金丹修为,又是如何闯入禁地的?: “你既不知道这是何地,那你是如何进来的?”月淮流打量着零落着装,腰间玉牌上的图案她似乎在哪瞧见过,袖口裙摆上的金丝云纹…… 零落瞧着月淮流,一时间也没想好对策,一时间陷入了沉默。 “你是花阀弟子?”月淮流沉默半晌,开口问道,刚刚脸上的傲气已然消散。 没听说近来有花阀的长老来拜访啊?不对不对,金丹期修为放在花阀绝不可能是长老,应当是长老的弟子……可这身着装,这金色云纹这令牌,这这这…… 她只是千珏一介闲散长老,两百年来潜心修炼修为不过堪堪金丹初期,运气好混了个看守禁地的活计,可别得罪了花阀的长老啊! 这逢人需得傲气些,脸上带点怒意也是跟别的长老学的啊啊啊…… 零落瞧着月淮流面部精彩的变化,也不知她是在想些什么,今下,也只好作辑道歉。 “吾乃花阀问仙峰弟子,随师尊云游历练,途径此处,不知误触了哪路阵法,误打误撞才到此处,多有打扰,实在抱歉,还请仙子领路带我离开。” 这话浇的月淮流心里凉凉的。 “不敢当不敢当!仙子严重了!是我有眼无珠竟未认出仙子身份,请仙子恕罪,我这就为仙子领路!” 几句话下来绕的零落头更晕了,不是说千珏比肩花阀?她区区一弟子闯入人家禁地还有这般待遇? 还是说这幻阵中的时间线,还要往前推更多? 在一片林子里弯弯绕绕了许久,周遭皆是灌草花木,甚是迷糊。 “敢问仙子……”零落刚想打听一番此时千珏是何情况,四个字刚出口便把月淮流吓得一哆嗦。 “你这般害怕做什么,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零落笑道。 “只是想到刚才我对您的态度这般不好,担心惹您不悦。” “小事罢了,不必介怀。我倒是好奇,仙子为何对此禁地地形如此熟悉?”零落还是隐约可以感受到,这人带她绕过了许多法阵。 “我乃此禁地的……”看门长老…… 月淮流觉着这四字听着实在有些那个。 “我乃此禁地护阵长老,自然对此处地形熟悉,倒是仙子您,您出去后有何打算呢?” “想来我师尊他老人家已经走远了,我得快些追上他。”零落好奇得很,这个时候花阀掌门是自家师尊吗? 几句攀谈下来,二人也知悉了对方身份。 月淮流也是对花阀弟子印象一改以往的目中无人自视甚高。 覃州以往每四年会有一场盛会,名曰“日月升”,诚邀各路修士参与,不过大多都是被各大宗门承包,也是各大宗门较量的一处地方。 而此等盛宴比试第一也是通往白玉京的门票之一。 月淮流活了两百多年,在日月升上见过不少大门派弟子,其中最令她厌恶的便是花阀弟子。 多少跳不开目中无人,自视甚高,爱刁难人这几个词。 不过这日月升有规定,只允许金丹期修士参与,低了不行,高了也不行。 月淮流其实刚结丹不久,而上一次日月升举办是在前年,但她贵在有自知之明,她这等小门派出身,功法修为根基都比不过那些世家子弟,何必上去给人当炮灰呢? 但她不知晓,一百年后千珏在覃州乃至修真界的辉煌模样。 零落探索明白这时间线还是多亏了自家师尊。 在问仙峰苦修时,曾听大师姐提起,自家师尊花合清乃修真界千年奇才,十八岁结丹,不过三百年便元婴期大圆满。 登上花阀掌门之位不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