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趁着他在摆放餐盒,准备跑路,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他擒住了。
然后他就扯松了领带,往她手腕上绑。
顾晚紧抿的唇动了动,声音有点冷:“你把我留在这里干什么?”
傅骁霆优雅的放下碗筷,抽了张纸巾擦嘴。
这些天不仅傅家的人盯着他,就连江家的人也盯着他,他没办法去找她,怕江馨月找她麻烦,只能回傅宅。
没想到她一来公司,就给江馨月来一个下马威。
他了解顾晚,现在江氏在跟花好合作,她不会乱来,但她却打了江馨月,她想干什么?
这个女人不会为他争风吃醋,只会在他面前张牙舞爪。
傅骁霆拉着领带一头,将她拽到身边,手掌转而托住她的后背,把她禁锢在怀中。
她外套没脱,还穿着毛衣,但看起来还是纤瘦的,盈盈一握的软腰藏身在厚厚的衣服里,他好似摸不到。
他若有所思的觑着她漂亮的脸蛋:“当然是教训你,你打了江馨月,知道后果吗?”
顾晚发现他在她腰间有意无意的掐,她有点痒。
这狗男人总是对她发情。
她躲不开他,没好气道:“以前为了你的好妹妹欺负我,现在又想为了你未来的老婆欺负我吗?”
“未来老婆?”傅骁霆皱眉,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下侧,抱她坐在他腿上,锁着她窜着小火苗的大眼睛:“你才是我太太,以前是,现在是,将来也是,又忘了?”
“为什么你非要让我当你太太?你是很爱我吗?”顾晚脱口而出。
这是她原本来这里的目的,可因为江馨月,她又清醒了。
但傅骁霆非要缠着她,不放她走。
现在她没管住嘴,问出口了。
偌大的总裁办公室瞬间落针可闻。
顾晚不知道是被压抑的气氛压的,还是因为其他什么,心脏一下一下越跳越快,好像有头小鹿在她胸腔四处乱撞。
她紧张了,吞咽了下口水,想收回刚才问出口的话:“我知道你对我肯定不安好心。不过,你放心,我会以德报怨,以后你想娶谁,早点跟我说,我好腾地方……”
话音还没落,两片温软,封住了她的红唇。
傅骁霆不让她继续说下去,他没深入,很快又与她分离,神色认真:“不许给人腾位置,我就是很爱你,只想要你,别人都不行。”
他过于认真,以至于顾晚呆愣了半晌。
她有一刻很相信,因为信了,心脏猛地悸动,差些停止。
但只有那么一刻。
如果不发生江馨月的事,也许她会选择一直相信。
但此时她一下就清醒了。
如果她真的信了他,辛苦的只会是她。
顾晚当傅骁霆这种人不怕说瞎话遭天谴。
她讽刺他:“你知道什么是爱吗?如果你真的爱我,就不会有事没事威胁我,不会总是想着控制我,不会跟其他女人站在一起,让我难堪……
爱一个人是桑桑爱你的模样,她希望你快乐,健康,因你开心而开心,因你痛苦而痛苦,跟你分开她会难过,却又期待未来与你相见,跟你重逢时,她会欢喜,永不厌倦。”
她爱他的六年,多数时候也是这副模样,只是这三年少了桑桑的纯粹。
顾晚将被他绑着的手腕抬起来给他看:“傅骁霆,那些才是爱。如果你做不到,就不配爱一个人。爱不该是你想爱了就霸占拥有,不想爱了就可以羞辱舍弃。”
她想让他放她回家,说了很重的话。
傅骁霆却看着她手腕上的领带,喃喃低语:“桑桑爱我?你怎么知道她爱的是我,不是别人?”
她的痛苦他听不到,反而只听到了她说了桑桑爱他这件事。
顾晚的心像一片枯叶,沉入深渊般无力而窒息。
刚才她只是选择不信他,现在是彻彻底底不信他了。
他从来不会在意她的心情。
“没有人会守护一个不爱的人七年。”
顾晚不想跟他扯这些了,她被绑着,真的很恼火:“你能不能放开我?”
“真的吗?可她不要我了,从前不要我,现在也不要我。”
他还在说着他想说的话题,深邃的黑眸盯着她瞧,又是那种透过她,看别人的感觉。
顾晚不说了。
她不是感情导师。
傅骁霆轻抚过她的容颜,指尖勾勒着她的轮廓,最后在她唇上点了点。
“晚晚,我确实不配爱一个人,因为我很自私,我就想霸占拥有你,只要能得到你,我可以不择手段。”
他在她唇上轻啄,低沉阴冷的笑从他滚动的喉间溢出:“如果江家因为你得罪了江馨月找你麻烦,我就找他们麻烦,如果爷爷找你麻烦,我就找爷爷麻烦,你尽管惹麻烦,我都无所谓,所以别想逃走。”
傅骁霆顿了顿,捏了捏她的下巴:“还是那句话,除非我不要你了,不然你永远是我的。”
“你有病!”顾晚咬着后槽牙说的。
“对,我有病。”傅骁霆垂眸,眼睛里漆黑一片,凝睇着她:“病得很重,只有你是解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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