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份体检报告,需要移植骨髓,但他找不到适合的骨髓,所以才找上红林,体检报告我是在跟埃尔警署秘密协商的时候看到的,当时以为是伪造的,没仔细看。”
顾晚听完,不知怎么的,想起了傅祁南的话。
他说要她给傅骁霆生一个孩子。
是不是也跟移植骨髓有关?可能傅骁霆是真的找不到能和他匹配的骨髓。
顾晚的手下意识放在自己的小腹上,她不能生孩子,小王子又不是傅骁霆的孩子。
如果让他去跟其他女人生孩子,他肯定不愿意,不然他不会这么多年,一直守着她。
她的心更加沉了,但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对凯桑道: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,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,我没有恶意。”
凯桑是个直率的性子,她虽然没什么道德感,但也不是坏透了的人,讲开了,不痛快烟消云散。
“傅先生很爱你,刚才他从病房出来,我就看出来了。”她自嘲的笑了笑:“不管我歌声再好听,他都不会喜欢,但不管唱歌多难听,他一定都会爱听。我想这就是爱情,很珍贵的东西。”
凯桑没见过。
她只见过男人对女人的欲望,女人对男人的幻想。
那些在上床前暧昧不清,上床时达到顶点,穿上衣服后,一切不过如此。
她说完,转身离开。
顾晚慢慢朝病房走,走廊并不长,但她走了很久。
到了病房前,她还没敲门,门就已经开了。
傅骁霆站在她面前,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,将她带进病房,关上门,将她圈在门板和他的胸膛之间。
他深深的凝视着她:“晚晚,我知道我很自私,但我失去过你,那种突然断掉的感觉真的很痛,比在我骨头里打钢钉还痛,比化疗还痛。我也亲眼看到你差些死在我面前,那种感觉更痛。”
傅骁霆禁锢着她,怕她想离开他。
他早就明白他没法子做一个合格的丈夫,可如今他得到了她的爱,就不想再放手,不管他还能活几天。
他也没那么伟大,再次放开她,像七年前那样,做出所谓的成全。
那天她在公寓里祝他幸福的时候,他在想,是不是因为她知道他活不久,所以她才去找了其他男人。
他记得他们在芬兰时,她带他去参加万圣节,他中途犯病了,她陪他在一个角落里坐了很久。
那时他问她,跟他一起玩会不会很辛苦。
她说会,让他不要去麻烦别人,麻烦她就好了。
傅骁霆现在很害怕顾晚再次因为这个,又不想要他。
但她知道他活不长的事了。
他很肯定。
他太了解她了。
久违的自卑感在此刻再度袭来,傅骁霆前所未有的卑微:“晚晚,求求你,不要离开我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