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,明明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才对。
她想说什么,傅骁霆接着道:“是我吓着你,如果不是我对你做了不好的事,你也许不会离开我。”
顾晚一头雾水,她不知道傅骁霆在说什么,但看到他很内疚,顾晚捧着他的脸颊:“之前的事都过去了,我不会再怪你,我的心现在是好的。”
傅骁霆却拿开她的手,埋头在她颈窝,将她越抱越紧:“是七年前的事。”
他顿住了,不知道他若是说了那件事,她是不是会憎恨他,陷入了犹豫中。
顾晚问他:“什么事?”
傅骁霆懦弱了,害怕了,可他知道顾晚,若是隐瞒她这种事,她可能不会原谅他吧,若是不隐瞒,她也许也不会原谅他。
如今他是真的想把她关起来,不是骗她的,更不会像从前那样,再把她放出来。
时间久了,她也还是不会原谅他吧。
“在阿尔巴酒庄,我被人下药了,你带走了我,我却对你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。”他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僵住了,想解释,可又不知道从何解释。
那时她才十九岁,被他强迫,她是该恨他,是该不要他的。
他重复着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晚晚,对不起……”
顾晚脑子有点乱,她听明白了,又好像没听明白:“我们……七年前……”
上过床?
她没说出口,脑子突然轰了一下:“小王子是你的孩子?”
能想到,只有这件事,她很清楚自己不喜欢周温瑾,以前她那种性子,怎么可能会跟周温瑾在一起。
闻言,傅骁霆猛地愣住了,这些天,他一心扑在找她的事上,没往这方面想。
亦司是早产儿,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怀孕的,因为她跟周温瑾结婚了,而他还一直以为那晚的人是白素素,所以他从未质疑过亦司的身世。
亦司真的是他的孩子吗?
傅骁霆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,可是她为什么怀了他的孩子,却跟周温瑾结婚了?
不管亦司是谁的孩子,他此刻只希望她不要因为这件事离开他:“晚晚,你要什么补偿,我都可以给你,请你原谅我。”
顾晚渐渐回过神,这个男人可能还是不知道她以前多爱他,如果她真是被迫的,以前的她可能会找他拼命。
她对他道:“能把事情详细讲给我听吗?”
傅骁霆抬头,疑惑的看着她,她好像并没有生气。
“当年阿尔巴酒庄开业,我受邀去参加,傅项浩诱使傅祁南给我下药,我觉得不对劲,就去了后花园,前些天,我碰到一个叫贝基的女人,她跟我说当时是你把我从酒庄带走的,晚晚,那一夜,我好像做了个梦,梦到侵犯了你,你看起来很痛,可我控制不住,早上你并没有在我房间里,我却在门口看到了白素素。”
顾晚并不想他自责,笑了笑,想让他放轻松些:“你是不是大傻子,如果我真是被迫的,不会报警吗?”
她踮起脚尖,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:“说不定是我把你睡了。”
她觊觎他,她心里很清楚,捡到神志不清的他,当时的自己估计还在窃喜吧。
在芬兰的时候,傅骁霆像没情根似的,不管她怎么明示暗示,他就是不回应。
“傅骁霆,可能只有天知道我有多爱你吧。”
爱到知道他要找不到合适的骨髓移植,十几岁的年纪恨不得立马给他生孩子,无关于其他,怕他死掉。
她想小王子肯定是他的孩子,可她心里却无比内疚起来,生他的初衷是为了傅骁霆,遇到危险却不能好好保护他,甚至他生了重病,她还长达六年不在孩子身边。
如今她又去了做了很危险的事,没有陪着孩子,还让傅骁霆担心。
无论对姐姐,对小王子,对傅骁霆,她都是亏欠的。
可她还是做了决定,想让小王子和傅骁霆再给她一点点时间。
顾晚仍旧笑着,看到傅骁霆英气的眉宇间紧张未散,她抬起被绑着的双手:“给我解开,我想抱抱你,等会你再用手铐把我铐起来好不好?”
傅骁霆的目光落在她被绑着的双手上,他没动,她又向他撒娇:“就一会会,我哪里也不会去的。”
他手指动了,握住她的手腕,最终听了她的话。
顾晚的手被松开,她却搂住了他的脖子,热烈的亲吻着他。
傅骁霆只是猝不及防,呆愣了片刻,很快回应了她。
从前跟他做,不管是谁先开始的,几乎都是他占主导地位,但今夜,她对他肆意妄为。
他们在浴室待了很久,顾晚洗去了一身的风尘,变回她本来的模样,当他们去了卧室的床上后,她又不安分起来。
傅骁霆知道她的体力,捉住了她乱摸的手指,轻声笑:“你不累?”
她不满他捉住她,在他唇上咬了一口:“你累了?”
傅骁霆摇头:“我怕你累。”
顾晚在他耳边说:“我也不累,最近在那座房子里干了不少活儿,体力比以前好。”
“干什么活?”傅骁霆淡淡的问。
顾晚猜到他在想什么,在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