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晚打量着男人,故意露出点风尘味:“先生,我都不知道您是谁,就跟您走,您多少得花点钱。”
“贺钰。”贺钰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,然后对迟横的手下说:“要是两个都不想走,就打晕带走。”
顾晚一听,忙道:“不用把我打晕,我跟你走就是。”
手下准备去动傅安然,她又说:“贺先生,傅小姐现在怀着孕了,还是迟先生的孩子,要是被您打出个好歹来,迟先生怕是会不高兴的。”
贺钰这才打量了顾晚一眼:“那你说该怎么办?”
“我圈圈她呗,说不定她就愿意了。”顾晚明媚的笑起来,看向傅安然:“傅小姐,反正怎么样都是要被带走的,不如少吃点苦头吧。”
她说着话,去搀扶傅安然起床,在她手臂上画了几笔,傅安然还是不情愿:“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?他养了很多杀人的人,是迟横的走狗。”
顾晚心里咯噔了一下,瞥了贺钰一眼。
贺钰冷冰冰的,看起来已经没了耐心。
她想到一个名字——于翁行。
所以于翁行都是这个人弄出来的,他们都是杀手。
顾晚心里其实有点慌,但还是安抚傅安然道:“贺先生……应该不至于会杀迟先生的人吧,他们是朋友。”
傅安然担忧的看着顾晚,她不是担心自己,而是怕顾晚去了会遇到危险:“要去我自己去,我不想连累无辜的人。”
是说给贺钰听的。
顾晚故作为难,对贺钰道:“我是非跟您走不可吗?”
“对。”
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顾晚眼见贺钰的耐心已经用完了,在吩咐手下强制带她和傅安然走,顾晚连忙拉了拉傅安然:“傅小姐,您还是别说话了吧,感觉您越说话我越危险,我想贺先生肯定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,不会伤害我。”
傅安然被她从床上拉起来了,两人到了贺钰身边。
站在贺钰面前,顾晚心跳在加速,却还是表现得像个轻佻,她用手肘推了推贺:“贺先生,我们赶紧走吧。”
贺钰看了眼识时务的顾晚,然后阔步往外走。
顾晚以前见过傅骁霆的地下室,但那完全是为了生活,但贺钰的地下室却只是为了囚禁,里面是水泥地,打开灯,除了一扇很小的通风口,没有任何与外界联系的地方。
她就被关在了这里面,而傅安然则住在她地下室上面,是个不算大的一层楼别墅。
在地下室门口,有人守着,到了做饭时间,她才会被放出来。
她一直生活在室内,妆容早就没了,她找傅安然借了化妆品把眉毛剃了,画了个素颜妆,每天就是顶着一脸麻子,话少如贺钰都吐槽了一句:“妆前妆后差别真大。”
因为这里的男人知道她是从红楼出来的女人,有几个半夜竟然准备打开地下室的门找她睡觉。
若不是傅安然因为睡不着觉,跟她坐在地下室聊天,后果不堪设想。
傅安然想要去找贺钰理论,却被顾晚抓住了,她们不敢说话交流,怕有监听器。
顾晚只是说:“傅小姐,我本来就是干这个的,若是他们愿意花钱,我当然是要赚钱的。”
她对傅安然使了个颜色,傅安然一咬牙,一巴掌打在顾晚脸上:“你怎么这么不自爱。”
当傅安然说这话的时候,她觉得自己更可悲。
顾晚捂着脸假装在哭,还说:“傅小姐,你为什么打我,我又没做错什么。”
傅安然也气哭了,猛地站起身想离开,却晕厥在地。
这事惊动了贺钰,贺钰问起缘由,把到地下室来的手下打了一顿,然后警告顾晚:“以后她让你干什么,你就干什么,不要惹她。”
顾晚点头如捣蒜,自此之后,生活在这里的男人再也不敢进地下室了,她算是一巴掌换来后面的安宁。
一天傅安然让她陪她去外面透透气,她才知道自己身处一片农场,当时她来的时候被人戴了眼罩,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被逮到了什么地方。
傅安然此时正坐在大树下的秋千上发呆,顾晚叫了她几声,她没答话,可能是又把自己幻想成了落叶,云朵或者小爬虫……
顾晚不知道迟横到底对傅安然做了什么,才会让曾经温柔善良的女孩变成如今这副模样,想来那就是个畜生。
她正想着,听到了不远处的脚步声。
顾晚抬起头,看到贺钰过来了,他穿着骑士服,像个中世纪优雅的贵族。
这些天,顾晚没少撩骚他,但他无动于衷,可能是觉得她长得不行。
顾晚照旧迎上去,对贺钰暗送秋波,贺钰一张;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,在顾晚开口时,绕开她,到了傅安然面前:“这里不安全了,我们需要转移。”
傅安然看也没看他,继续发着呆。
顾晚又跑到贺钰面前,好奇的问:“贺先生,我们又要转移到哪里去呀?”
她说着还往贺钰身上靠,贺钰不着痕迹的躲开,明明她没碰到他,他都掸了掸肩膀,嫌弃不加掩饰。
“你跟着就是,话这么多。”
冰冰凉凉的话。
他接着又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