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晚说完又龇着牙笑,贺钰看到了她牙齿上的黑青菜,也闻到了她嘴里的鱼腥味,他有洁癖,产生了不适感。
初次见这个女人,她还算精致,如今离开了化妆品,暴露原形,就开始无法无天了。
因为他还没答话,女人不安分的往他身上靠,手还想放在他的皮带上。
贺钰本想来试探一下,如今看到她饥渴难耐的样子,大概知道这女人的心思了,她不愿意跟那群人睡,是想攀上他,学小说里面那只鸭,飞黄腾达吗?
他用书拍在女人一脸麻子,没长眉毛的脸上。
不忍直视,麻子是次要的,但他真的觉得不长眉毛的女人是恐怖的物种。
“以后给我安分点,要是再发生跑马场那种事,我就榨干你最后的价值。”
顾晚暧昧的解释:“我是怕贺先生误会,才偷偷接那个胡子哥的生意的,您要是生气,我以后不接生意就是了。”
贺钰冷声道:“你装什么?你以为你挑拨离间的伎俩我看不出来吗?”
“挑拨离间?”顾晚装无辜:“我怎么挑拨离间了呀,明明是那个胡子哥趁我做饭的时候,送东西进厨房,趁机在厨房睡了我还想赊账,后来又找他的马仔来睡我,他都没钱给,他马仔哪里来的钱,那不是让我做亏本买卖吗?我才不想干,才搬出您和傅小姐的。”
贺钰闻言,一时对自己判断产生了质疑,地下室有监控,这个女人并没有异常,刚才他看得书本里,也没什么问题。
到底谁在说谎?
他将书本拿开,再次上上下下打量着顾晚,一副看起来不聪明的样子,难道是他自作多情,想多了?
不过他的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她,她居然还能在厨房跟人搞上了,在这方面倒是能耐不小?
贺钰站起身来,一句话也没说走了,等会他会去问那个医生。
等贺钰出了地下室,顾晚长舒一口气,要是真让贺钰以为她耍心机,以后的日子会更加没有自由。
顾晚也不怕贺钰去调查,有一天厨房监控因为她在厨房操作不当,被火给烧坏了,女医生不愿意跟她一起打扫厨房,刚好那个络腮胡来送菜,她就让络腮胡帮了忙。
络腮胡在里面收拾了一个小时,女医生觉得络腮胡在里面这么久很奇怪,进来看了眼,正巧撞见络腮胡想对她做点什么,当时女医生就把络腮胡呵斥走了,还鄙夷的看着顾晚,说她狗改不了吃屎。
晚上,顾晚躺在床上,正在看小说,女医生突然到了地下室,对她说:“警察来了,快点收拾,准备离开。”
顾晚立马从床上爬起来,简单收拾了一下,却没动床上任何东西,希望这件事傅骁霆也参与了。
她怕被有心人发现她的秘密,所以床板上画的东西只有傅骁霆能看得懂。
她出了地下室,跟傅安然上了车。
这次因为匆忙,没人给顾晚戴眼罩,她看到沿途的路况,还看到了边境的字样,贺钰难道想带傅安然离开M国?
车子开了五个小时,他们又上了直升机,到了一个海岛。
海岛上面看起来荒无人烟,顾晚以为他们要荒野求生,最后却沿着地下通道到了一个庄园里,庄园里到处都是现代化的房屋。
贺钰给她和傅安然又安排了一幢别墅,顾晚终于可以不用睡地下室了,住在了傅安然的卧室旁边的客房。
女医生貌似没有从前看她看得严了,但却更加瞧不起她。
这次来送菜的人长得不一样了,顾晚随口问了句:“以前的人呢?”
那人貌似小声说:“被贺先生处理了。”
顾晚打了个寒颤,贺钰那种人,培养那么多杀手,心肠必然黑的,想来那几个人下场不会太好。
她只是遗憾的说:“有一个欠了我钱呢。”
送菜那人让顾晚自认倒霉,还说总不能向死人讨债。
在这里人命不值钱,值钱的又是人命。
而此时,农场里。
这是警察撤离后的第二天,一辆越野车停在了一幢别墅前,傅骁霆一个人下车,进了别墅。
那天晚晚带走了定位仪,说明她愿意让他知道她在哪儿。
他让阿尔巴酒庄的老板跟警察说了这里,但警察没找到任何人,只看到匆忙离开的车轮印子,说明这里的人逃走了。
傅骁霆也看到了定位在快速移动,如果他贸然让警察去追,很容易让那群人联想到有人带了定位仪,晚晚会有危险。
警察在这里找到了一些东西,其中还在地下室的床板上看到了一幅画,他们拍了照片,当傅骁霆看到是一株盛开的欧石楠时,他知道这幅画是晚晚画的。
在芬兰的时候,晚晚为他画过一副欧石楠,是用他的名字画出来的,他拿到了那张高清图,无限放大后,在一个很隐秘的角落看到了两句话,但她写得太小了,看不清。
傅骁霆在别墅里找到了那个地下室,很简陋,又潮又闷。
里面只有一个很窄的木板床,垫着薄薄的床垫,没有床单,上面放着一块毛毯,脏兮兮的。
在地下室的角落里,有个明显装摄像头的地方,已经被警察处理掉了。
她过得很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