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晚不知道他笑什么,以前给他亲,他总会毫不犹豫亲她。
她不满的嘟囔:“你还是嫌我丑,下不去嘴……”
他吻她了,轻轻缓缓的吻充满珍视,温柔的吮着她唇舌,不放过她每一寸秘境。
顾晚在他满是爱恋的深吻中沉沦着,她喜欢和他这样的亲密,唇齿间轻轻的细响仿若说不尽的情话。
她想起曾经他说告诉她一个秘密,却什么都没说,只是噙着她深吻的事情来。
而今她也觉得情爱本就是秘密的事,只需要彼此心知的事,他们可以偷偷的用各种方式诉说给对方听,像耳鬓厮磨,像深情拥吻,像夜晚床上的暗涌……
他们接吻了很久,分离时还恋恋不舍的亲了又亲,她追问他为什么刚才没立刻亲她。
他说:“我觉得你好像从来没有变,从始至终都是我的晚晚,属于我的晚晚,所以很幸福,幸福得想笑。”
他说这些的时候,也在笑,顾晚喜欢看他笑,虽然很自私,但她想让他这样的笑只是对着她。
于是她又命令傅骁霆:“不许对其他人那样笑。”很快想了想,又放宽了些:“可以对小王子那样笑。”
她不知道傅骁霆有没有跟小王子做亲子鉴定,想问他,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,她不想在他面前提起关于她跟周温瑾婚姻的事情。
看到傅骁霆在点头,顾晚又抱住了他,问他贺钰的事。
他回道:“贺钰的父母是我妈的同事,当年也牵扯到了银楼,在我妈去世三年后,他父母死在红林,贺钰是在红林长大的。我妈他们拍到银楼的事,是被我爷爷通风报信给银楼,才招来杀身之祸,如果迟横和贺钰联合起来,那可能他们想对我爷爷出手,迟横想得到我爷爷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,贺钰可能想报仇。”
顾晚第一次这么详细听他说关于他妈妈的事情,在调查爸爸的事情这段日子,经历了很多,她对那些黑暗的东西,麻木了,此刻只是很心疼傅骁霆。
她抱他更紧:“我讨厌你爷爷。”
傅骁霆又笑了:“曾经我舅舅告诉我这些,我也很恨我爷爷,可后来没那么恨,因为我心里有了更重要的事。我的心并不大,想让晚晚住得宽敞些。”
一瞬的悸动,顾晚呆愣的目光落在他胸膛上,然后侧耳,缓缓贴着他的心,她能听到砰砰砰的声音,她以前觉得他没有心,做很多事都挺无情的,原来他有心呀,还住着她。
顾晚抿着唇偷笑,又趴在她胸膛上,抬着明亮的眼眸看他:“我一个人住太孤单了,我想你也把自己放在心上,陪着我。”
她不想做他的全世界,她想他的世界和她的世界相连,融合,各有各的色彩。
傅骁霆低头看着她的眼睛,像以前,她总能让他动容。
他不知道如果没有她,他如今会变成什么样,或者仅仅只是舅舅手中的利器,或者又是一抔黄土。
“好。我陪你。”傅骁霆勾着唇,眼底那层蒙着的薄雾早就散尽了,也没装着往日的深沉,只是盛满满腔的爱意,化作眼波里的流光,轻柔的荡漾着。
爱她的种子从那株孤独的欧石楠里掉落在荒原上,后来开遍荒野,四季缤纷,即使她忘了他,他还是只想在荒野开满她的花,即使那些花是靠他的痛苦去滋养,他也甘之如饴。
如今换来她窝在他怀里,给他讲情话,他更是觉得做什么都值得。
他吻了吻她的眉心,让她说她爱他。
她又是脱口而出,他很喜欢听,问她还能不能多说几句,于是她双腿盘在他腰间,搂着他的脖子,埋首在他耳边,一直说给他听。
之后她就赖在了他身上,跟他说她在农场很想他,在成喜岛也很想他。
他其实知道,因为在成喜岛找到她的时候,她正在看他们的手链。
直到林羽臣打电话过来,说傅安然那边已经问完了,他们才没有黏在一起,去接傅安然了。
接到傅安然时,傅安然的精神状态还是很差,林羽臣说没问出什么来,只是求他们不要把她送回傅家去,问原因,她也不说。
心理医生把顾晚叫到一边对她说道:“傅小姐很没有安全感,而且病情很严重,可能需要住院治疗。”
精神病院并不是最佳治疗场所,也不安全,迟横肯定会回来找傅安然,顾晚只回了句:“我会考虑。”
然后跟傅骁霆带走了傅安然。
他们带傅安然回了自己的套房,吃了点东西后,顾晚陪着傅安然洗漱完,等她睡着才去客厅找傅骁霆。
傅骁霆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,见顾晚过来,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,给她剥橙子。
他没问傅安然的事,或者说他并不感兴趣,傅骁霆从来不是个爱管别人闲事的人。
顾晚犹豫了会,还是开了口:“回国后,安然能跟我们一起住吗?”
傅骁霆仍是在剥橙子,动作不紧不慢的:“可以。”
顾晚噗嗤笑了声:“我以为你起码会稍微不满一下下。”
傅骁霆剥橙子很快,一个完好的橙子已经剥好了。
顾晚知道他这手艺是怎么来的,以前在芬兰的时候,他帮她剥橙子剥了几个寒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