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成风,你应该知道,皇室长得一样的双生子,其中一个是要被抛弃的。你的父皇可立于人前,而我是见不得光的那个。”
“可……您不是应该隐瞒着吗?这样您就可以替代父皇了。”
“他怕我抢了他的,可他不知道,我根本就不稀罕。若没有你母后,我不会回来。”
言成风陷入了怔愣中,这就是上辈子,没有假父皇的原因吗?
上辈子,母后死了,假父皇也从未出现过。
“你落水的那夜,说了不该说的。日后我批奏折,你就在旁边看着,提出见解,若你真是个扶不起的,那我换个人培养。”
“火曜。”
“在。”
“带他去皇陵。”
“是。”
言成风被带走后不久,卫安庆便进来了。
“臣卫安庆,见过皇上。”
言听澜没抬头,“坐。”
“朕与皇后此前阅览众多游记,听闻海外有许多高产粮种,若是能寻得一二,必能造福民生。”
“皇上,您的意思是,让臣去寻粮种吗?”
“嗯,你的身手不错,另外朕会派几个高手一同陪你出海,能办到吗?”
“为皇上分忧,为百姓分忧,臣之本分,卫安庆领命。”
“嗯,下去吧,会有人去找你商议细处,宝船已经在临海郡了。”
“是!”
“金曜,木曜。”
“主子。”
“你们跟着卫安庆,路上看着点。”
“是。”
将所有的奏折批完,言听澜捏了捏眉心,起身。
回凤仪宫的路上,言听澜看到了太后。
“母后。”
“你刚从御书房过来?”
“嗯,母后要去延华宫吗?”
“澜儿,你连装都不装一下,不去看看他们吗?他们毕竟还小,需要父亲。昨日蓉儿还问我,为什么父皇不来看她了。”
“母亲,我没有父亲不照样长大了吗?”他走近太后,轻声道,“况且,皇室哪有什么亲情?我知道您心疼孙儿,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。”
“我装不了,言成风已经是例外了。”
他若有对小辈的温情,也是给自己的亲生孩子的。
“母亲,儿子先回凤仪宫了。”
太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怔了怔。
算了,她本就亏欠他许多,哪能再要求他什么呢?
许是他一个人成长,性子也是冷淡得不行,对她这个母亲有亲情、不怨怪她不公平就已经不错了。
言听澜回了凤仪宫,见祝扶黎披着外袍倚在榻上在看书,他走过去抱住她,“阿黎,休息好了?”
“嗯,我饿了。”她放了书,蹭了蹭他颈脖。
“那我们用午膳。”他一边帮她穿衣服,一边温声道。
“好,成风呢?”
“去皇陵看他亲爹了,估计也快被暗卫带回来了。”
等午膳被摆上桌子,言成风垂头丧气地走进来。
“母后。”喊了声祝扶黎后,他看向言听澜,张了张嘴,“父皇。”
“吃饭,吃完去午睡。”言听澜看了眼他。
言成风爬上椅子,“您都不安慰我一下吗?”
言听澜给祝扶黎盛了碗汤,“不会。”
言成风撇了撇嘴,安慰母后你就会,安慰我就不会了。
祝扶黎拍了拍他的头,无声安慰。
“谢谢母后,我不伤心了。”以假父皇,哦不,叔父对母后的那股黏糊劲儿,肯定什么都告诉她了。
“你还挺好哄。”祝扶黎哑然。
“我都说了我很乖的。”
言听澜给某个披着小孩壳子装小孩的人盛了碗汤,“喝吧。”
“谢谢父皇。”
晚上,抱着人躺在床上,言听澜亲了亲她的脸颊。
祝扶黎捏了捏他的脸,“我可以让人进宫来陪我玩吗?”
“阿黎有我陪还不够吗?言成风那小崽子也每日来陪你。”他颇有些幽怨地道,黏黏糊糊地凑过去亲她。
待把她吻得气喘吁吁后,他抵着她的额头,问:“阿黎想要谁进宫陪你?”
“宋今衿。”护北将军宋征平的女儿,三年前嫁给了宋征平的下属。
“行。”他触上她的软腰,轻轻摩挲,“我答应了阿黎,有奖励吗?阿黎今夜疼疼我好不好?”
触及他眼中的灼热,祝扶黎红了耳尖,小声出声:“嗯。”
他就是变着法儿的想要她。
得了应允,言听澜托着她的身子吻了上去,换来她一声轻哼。
第二日,接到圣旨的宋今衿进了宫,带着她两岁的女儿。
“臣妇见过皇后娘娘。”
“起来。”祝扶黎去扶她,脸上带了点笑意,抱了抱她,“今衿,久违,你我之间不拘礼。”
宋今衿比她大了两岁,但她们相交甚笃。
京中众多闺秀,她也只和宋今衿玩得来。
宋今衿回抱她,又忍不住打量她,“扶黎,你在宫中可好?”
“很好。”
宋今衿看到了她脸上的笑意,“看你是笑着的,我就知道你没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