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形容潦草,有碍观瞻。
池子里的寒冰锦鲤被惊走,万界珠在水中飘了一会儿,池中的净垢阵将他身上被雷劈出的脏垢漂净。
不久,扶风用神力将他带上来,顺手给他烘干了。
五六岁孩童的模样,脸蛋圆乎乎,眼睛明亮纯粹,衣袍莹白生晕,看起来有些傻气。
扶风道:“总归是你用神力蕴造出来的,看起来却没有半分像你。”
神晔勾指,将他带到面前来,掐了掐他的脸,打量着他,回:“像我那不成我儿子了?我可没有凭空给自己捏个儿子出来的癖好。”
“我家小乖误会了怎么办?”
孟言念斜了眼他。
“什耶准什,补药捏我撵。”万界珠扒拉他手。
神晔趁势松手。
万界珠眼珠子转了转,又凑上前,道:“神晔尊神,你能实现我一个小小的心愿吗?”
“不能。”
“啊……”怎么连敷衍他都不愿意敷衍一下?
万界珠又跑到孟言念面前,“尊后,我想改个威风一点的名字,可以吗?”
“可以啊,你想改什么名字?”当时给他取小界确实有点草率了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孟言念戳了戳他额头,“这不为难我吗?还是得让我给你取。你从雷霆中来,雷霆又名惊世先生,你就叫惊世吧,够威风了吧?小界叫惯了,当你小名吧。”
“好耶!”万界珠喜形于色,忍不住伸爪子揉了揉她怀中的昭离的脑袋,“小昭离,我有新名字啦!”
昭离仰头看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万界珠,“噢。”
小界毛团子变得比他高了。
“我要去找鎏墨炫耀了。”说着万界珠化作白光消失了。
“伯母,我还想看锦鲤。”昭离扯了扯孟言念的袖子。
孟言念将他放下来,“去吧。”
安安过去牵着他的手,“我也要去。”
“一起去。”
喝着茶,天象忽又变化,云海疾涌,日月同辉,星辰围绕众神之庭。
天地之气聚于一处,逐渐凝成一个人影。
扶风、浮雪、神晔、孟言念都站了起来,面有激动之色。
在池边喂食的安安和昭离也仰着脸看天。
“又怎么啦?”
一男子混沌作袍,神姿高彻、容仪俊爽,脚踏天地万象而来,瞬息间到了他们身前。
异象消失。
“见过师尊。”扶风等齐齐作拜。
安安和昭离见状也有样学样,向他行了个晚辈礼。
“起吧。”衍虚抬手,随意寻了个位子拂衣坐下,瞥他们一眼。
三座神殿之后,出现一座质朴的银色神殿隐在其后,外者无法窥视。
神晔给他倒了杯茶,“师尊应当已补全了道,无需再离开了吧?”
“嗯。”衍虚看向池边的那两个小童,“过来吧。”
两个小家伙牵着手上前,半点不怯场。
衍虚将他们双双揽到膝前,“可知我是谁?”
纵然他身上带着天地威压,但安安一点都不怵他,仰着头朝他笑,“爹爹和娘亲叫您师尊,我们是不是要叫您师公?”
“聪慧,不愧为吾徒孙。”衍虚将两块玉锁系到他们颈间,“见面礼。”
“谢谢师公。”
衍虚摸摸他们脑袋,“不必见外。”
众神之庭千万年来,才有这两个娃娃,实属难得。
他松开两个小家伙,看向孟言念。
孟言念上前,再行一礼,“师尊。”
衍虚递出一枚水色神令,“吾知你悉数过往,勇韧仁善,坚毅不屈。你与神晔结缘,便同为吾徒,他们有的,你也当有。”
“清渺多谢师尊赠令。”
大道的认可,是无上荣光。
“无需客气。”
一抹赤光如陨火砸落,掉进了寒冰锦鲤池中,砸出大片水花。
扶风睨了一眼,正是那只九命赤狐。
炽熙从池子里爬出来,抖抖毛上的水珠,看向扶风,确定了他的身份后,从池边跃到他身前,“徐小轼,看我现在的修为!”
“是红狐狸唉,弟弟。”
昭离附和着点头。
扶风扫了眼他,问衍虚,“神主境,师尊将他丢去哪儿了?”
“蛮荒时代。”衍虚喝了口茶,徐徐道。
实力太差带不出去,拿不出手。
听到这四个字,炽熙炸毛,“奚且归他没有心!那可是蛮荒凶兽啊,我日日被它们练,毛都掉光了好几遍!”
虽然说奚且归一人归道,他这狐狸升天了,但是他更改时间把他丢回蛮荒时代,他被狂追狂揍五千万年,那段时间就是他的血泪史啊!
扶风轻笑,“那确实是该有这般实力,否则白费师尊这番苦心。”
神晔若有所思,兴许可以把鎏墨那只懒麒麟也丢回去练练。
趴在远处的鎏墨打了个喷嚏,后背凉凉的。
炽熙嘴上嚷道:“真没同情心。”
衍虚淡淡道:“你问他们三个,哪一个不是被我这般练出来的?”
炽熙扬扬头,他